在木屋裡的,只剩下仙人飄去時那淺淡到近乎不存在的呢喃。
“鄔。。蟬。。”
鄔蟬再次從夢境中驚醒,一身冷汗,他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口,耳邊還回蕩著,那玉仙人的呢喃,是的,他沒有聽錯,那玉仙人,說的,說的就是鄔蟬,是他的名字,沒有錯,不會聽錯。
為什麼玉仙人會喚他的名字,這樣的問題,已經沒有了含義,雪衍的一生結束了,卻不是鄔蟬的結束。
他是鄔蟬,他也是雪衍,雪衍和鄔蟬,從來都是一個人。
雪衍?雪衍從不是名,石雕師一直是鄔蟬,雪衍,從來不過是他的字,石雕師鄔蟬,字雪衍,因雪而生,因雪而亡的雪衍。
雪衍的一生,從來不是夢境,那是他的前世,那是他過往的生涯。
鄔蟬抹去額頭的虛汗,費力的接受著,那在現代從不科學的前塵往事,如果再有磚家說輪迴什麼的都是迷信,鄔蟬絕對一口吐沫噴到他們臉上,不理解就別瞎bb,輪迴不是你想有,說有你就能有的東西。
許是所有的一切終於被鄔蟬消化,或說差不多消化,將所有的前程往事都整理了個清晰的鄔蟬,從床上赤腳跳了下來,對著除了他以外就空空蕩蕩的臥室撕心裂肺的呼喚著。
“空明,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了,所有的我都知道了,求你出來好不好,求你了,別這樣子對我,出來吧,出來吧,求你了。”
鄔蟬的呼喊聲不斷,迴盪著臥室裡,自然而然的,也被潛藏在屋子裡的空明聽個正著,卻不想,空明只是逗弄著同樣藏身於屋子裡的夢貘小萌物,對鄔蟬的呼喊是充耳不聞,似對此完全無動於衷。
可憐的被外表仙人內裡手感控空明揉。虐的夢貘是有苦無處訴,有怨無處申,只能挺屍般的仍由戰鬥力近乎破錶的空明隨意的玷。汙著它聖潔的身軀。
“嗚,表摸那裡,上仙,唔,就這樣,放任,他嗎?”
上回就說了,那夢貘長相略醜,形似犀牛,大約只有犀牛幾分大小,鼻子卻突出,形如象鼻,四肢肢趾更是細長尖銳,最怪異在於前肢四趾,而後肢卻僅有三趾,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它同樣和犀牛相似,全身有皮無毛,一般人真心是hold不住。
但能說,某個偽仙人還口味就這麼奇葩的好這口麼?
像搓澡一樣揉搓著夢貘全身的面板,連某些個羞恥的地方也沒有放過,終於在夢貘不斷的求饒下,或者說,滿足了自己手感的空明,終於還是放過了夢貘,也不理睬遠離他八丈遠的夢貘,似乎是回答它,又似乎是自言自語。
“放任?怎麼會?就還差一點了,當然是等待下一次的結束!”
“真的不在嗎?怎麼會?應該在的啊,為什麼不在?怎麼能不在?”
看著終於喊累了的鄔蟬,看著他癱坐在地上,看著他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手掌,聽著他念念有詞。
空明飄在鄔蟬的上空,垂著眼簾,半遮掩住自己玉色的瞳孔,漠然的看著地面上他造成的這一切。
第107章 靈語,奇怪的她
鄔蟬臉色蒼白,兩頰顴骨凸出,本飽滿圓潤的蘋果肌眼可見的消瘦了下去,一雙招花引蝶的桃花眼毫無神采,虛假的好似娃娃的一雙玻璃眼珠,本還算是清爽的神情,也是變得晦暗不明,似一團黑烏烏不見一絲放晴的雲遮掩在他的頭上,整個人的氣質是又陰暗又頹廢。
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一定會以為他本就是這樣一個陰沉幽暗的青年人吧,誰會想到幾日前,他還是個清爽乾淨活力十足的傢伙。
不是被夢境折磨成這樣,而是突然無法在做夢的鄔蟬,將自己給折磨成了這樣。
一開始,鄔蟬確實被夢境所困擾,奇怪的夢境總是讓他無力脫出,但日復一日的,鄔蟬卻痴迷在了夢境裡,體會著另一段是他又不是他的人生,更是在另一個夢境裡,與玉仙人空明相識。
也許人就是這樣,得到了就會習以為常,然而失去了,又無力承受。
關於石雕師雪衍的夢境在前幾日結束了,鄔蟬本以為還有著一場永遠不會完結的桃林仙人夢境,哪成想,那桃林夢境,居然也隨著雪衍的夢境的結束而再也沒有出現了。
隨著雪衍夢境的玉仙人的消失,桃林的玉仙人也一樣的,消失不見了。
鄔蟬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多日未打理而變長凌亂的髮絲半遮住了他消瘦的臉頰,神情恍惚的坐在座位上,即便被金勇一巴掌拍在肩上,也是全然沒有反應。
畢竟是細心的存在,看著鄔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