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哽咽難忍:“蓅姜怕黑,哥哥知道的。”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哥哥的眼淚,那般堅忍的人,從不會流眼淚。他願意為我承擔一切,哪怕是天塌下來,他也會為我頂著,可哥哥畢竟還小,華家沒有他的位置,人單勢薄,父親厭惡,他護不了我。可我仍舊心懷感激,回抱哥哥,緩緩道:“哥,蓅姜已經不怕黑了。”
有時候你鬥不過一些人,不要企圖以硬碰硬,需要等待時機。
報復是如此斤斤計較的事,你若想害人,便莫要惹了自己一身的傷。賠了自己去報復別人,那是愚蠢的。很小時候我就懂得這個道理,我想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保護好我自己。
皇帝欽賜良緣,太子親自主持,滿天下算著也不會再有如此隆重而尊貴的婚事了。尤其是那將軍府的三小姐配與那最受寵的皇三子,名傳天下。一時間大街小巷,無人無談,無人不論,連巷口的小孩子都口口傳唱。
同日而嫁,喜上添喜,將軍府一日內出了兩個王妃,這等尊貴之事史上少見。將軍府被熙熙攘攘上門道賀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大樹底下好乘涼,這一杯羹,想分享的人不在少數。
我的轎子往東行,那是皇城裡最繁華尊貴的皇子府,裡面的皇三子終日在府裡養病,他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當今卿文妃的小兒子,太子的親弟。
一路上處處吹彈敲打,普天同慶,好不熱鬧。我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裡,頭疼異常,十分煩悶,一把扯掉了頭上的喜帕,攥在手中。
我不怕不吉利,連如此短命之人都肯嫁了,我還怕什麼不吉利?豈不矯情?
就如同昨晚我對哥哥說的那一番話:在這將軍府,我若不出,我們定會誤了這一生。將軍府裡沒有我們兄妹的位置了,與其到最後賤價打發,不如現在先走一步看看再說。
哥哥不依,問我:“現在太子和其他皇子的較量也十分明顯,不乏韜光養晦之人,就似那皇九子,怎麼就能遇見太子一定是即位的新皇?父親的算盤也打的太精了,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