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七品官,分割槽掌管監察。大事奏裁,小事主斷,官位雖不高,但權勢頗重。
便連太醫院也被肅清,委任有新。各部也都設了督監侍郎,尤其兵部,尚書下設五名名侍郎之多,監管軍政各項管理。表面上看,是皇上就三大族事件所做相應整改,實則是趁此機會,不斷充實官吏設定,一定程度上,欲不斷滲透自身勢力,打了架空大族鼎力,一手遮天的局勢的心思。
鳳御煊依舊大部分時間留宿蘭宸宮,對於他不提不念的所謂事情真相,我也並不追究。口頭是非,不如真實得失,計較得無用。
我按照許紹的藥方,隔一日便用十三味中藥清煮湯水泡澡,極有利於治療我寒涼體虛之症,若是再加入一劑香料,混合味道十分獨特,倒是聞不出藥味,反而散發出一種非常獨特的清淡香氣。
我從傍晚時候開始泡,每一炷香之後便有溫水兌入,漸慢稀釋了藥湯濃度,也好保持木桶內的水溫。
我靠在木桶邊緣,闔目凝思,水煙氤氳,將我籠罩其中,難得愜意。姚氏繼那密信與任志遠翻供之後,便開始深入簡出,正值皇上對姚相問責之時,又稱染病,不曾再出過鳳宮一步。
鳳御煊曾將後宮瑣碎事宜交託給我,我推辭,笑語:“皇后娘娘染病,若論序位,也是姐姐代為盡職,若是越過,恐有不妥。”鳳御煊倒是一笑,並沒再有下言,於是,這龐雜細碎的事體全部交給華瑞瑩,我倒是獨得清靜,窩在蘭宸宮靜養身子。
現下姚氏只是一隻生了病的虎,難保以後,會是病死或者痊癒,未得確實把握,便不去做探路之石。若是我趁機帶了她的職,之前那一番設計,似乎更容易被看出破綻。姚家不倒,這權勢,便是給我,我要不得要。
再說那元妃,密信一事,翻出了姚衝與皇后姚氏,確信吉嬪與他們必是有些聯絡,可也不能完全洗脫她的罪名,這蹊蹺且不明的黑鍋,她是背定了。
江家與姚家,焉能同日而語,若是真要算起,也定是犧牲江家保全,況且鳳御煊擺明了不欲再查,也似乎並未打算為元妃翻案,便是當初那件厭勝一事,也被認定與元妃不無關聯。於是,禁足寰蕖宮只是開始,若不是懷了皇嗣,恐怕這一會兒,她應該也如吉嬪一般,在那死寂的落英苑獨守冷月,葬送一生。
不過我不急動她,當初這般設計,也是為了有朝一日,留了一條捷徑給自己。我向來是看三步,方才走一步,這一步,也是為了更好的走出下個百步。元妃的用處還不只扯下姚氏這一途,我另有打算,到最後,這一切都得按照我的計劃,一步步繼續。
感覺身後的紗簾似乎被掀了起來,一股微涼氣息竄了進來,我沒有張眼,輕聲道:“邀月,拿些酒來,今日皇上不來,容我少喝一點。”
身後只有輕弱腳步聲,邀月並沒有作答,我敢要張口,感覺有東西落入我胸前水中,我一驚,睜了眼,耳邊貼過涼涼臉頰,然後是一道熟悉聲色:“原來蓅姜喜歡我不在的時候獨自喝酒?”
那隻手臂半入水中,微微攪水,連袖子都沒有撩起,全部洇溼。
我微笑:“怎麼辦,蓅姜現在喜歡借酒消愁了。”
鳳御煊輕笑,貼在我右側臉頰,輕輕吻了吻,水中的手,覆在我小腹之上,帶著水波,一路往上輕輕撩撥。我仰過頭,闔了眼,不停淺笑出聲,他手不停,掠過胸前,掀起酥麻癢意,頓時讓我不自覺繃緊身體。
他沒無聲息,極快含住我耳垂軟肉,舌尖清涼,細細輕咬吸吮,那一股無法抑制的愉悅感,從那一點,極快的竄向我身體各處。我不禁嬌笑,抽身往旁邊閃躲。他不依,傾過身,將我環在當處,不得動彈。
他的手,一路往上游走,終是停在我胸口處,輕輕摩挲,若有似無的碰觸敏感一點,不禁讓我倒吸一口氣,聽他在我耳邊淡語:“蓅姜何須借酒消愁,如此地步,最該笑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我一怔,如迎頭擲了一盆冷水,頓時清醒無比,臉上笑容不曾褪去半分,如常般掛在我臉頰之上,嬌柔而語:“連蘭妃都懷上皇嗣了,臣妾羨慕都還嫌來不及,哪有功夫笑呢。借酒消愁,只願愁不勝愁,且能忘了薄衾裹寒心,那才是最好呢。”
那隻修長靈活的手,並未一直停留原處,而是一路往上,點過面板,卻讓我覺得莫名的冰冷。
話中有話,我正猶疑,又聽他淡然道:“便是連我也要稱讚,蓅姜心思非一般深遠,這一計一招,真是走的極好,兜了一群精明之人於內,誰人能比的城府?華南風蠢,在於鼠目寸光;姚衝拙,在於自作聰明;皇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