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是我輩之責任,哪有索要財物的道理……”
一番話說的劉柱心生敬佩,同時暗下決心,日後若是青州軍再招兵員,說不得要鼓動村中的青壯加入其中了。
昨夜的酣快淋漓的廝殺讓方圓十多里的流寇心驚膽寒,青州軍到了這裡,那此地便不再安全了,唯有速速離去才是活命之道。
一時之間,泰山郡西側的三個縣治內商路停頓,無論是客商還是鄉民全都損失慘重。
匪患不清,商家豪族手中的貨物便積壓到了一起,雖說還可以奇貨可居,然而,誰也不知道流寇要橫行多久。
食鹽、布匹之類的貨物也就罷了,它們經的住時間,可那些做肉食生意的商家就按捺不住了。
雖說寒冷臘月,肉食不會瞬間變質,可若是堆放的久了,口感定然不會好的。
再者,往日裡郡城內的世家豪族食用的肉食多是從鄉下采買過來的,如今商路堵塞,城內豢養的豬犬早已被宰殺殆盡。
算起來,那些貴族老爺們已經差不多有七八天的時間不知肉味了。
一日三餐的素食,讓那些吃慣了酒肉的大族豪客哪裡忍受的住?
短時內,太史慈倒還鎮的住場面,可若是長此以往,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泰山郡內風起雲湧,暗流湧動,太史慈在城內坐陣了十日,他也聽說了豪族聒噪的事情。
建安二年十一月十一日,泰山郡治下兩所縣城內肆虐的匪患終於得到了進一步的抑制。
半個月的時間,太史慈帶著兵馬四處圍剿,漸漸恢復了兩座縣城間主要官道的安全,也把流賊趕到了附近的幾座小山上。
這些時日,總計有二千三百四十一名流寇死於官軍的圍剿之下,荒郊野外,一時之間再也沒有四散流竄的賊寇了。
飽受匪患之苦的鄉民終於可以大張旗鼓地去縣城採買,不必擔心半途間埋伏的流寇了。
不過,作為泰山郡內的政治、經濟中心,郡所奉高卻一點兒也不安寧。
各地逃竄的兗州軍在青州軍卒有意識的驅趕下,齊齊逃往奉高。
倘若半途中有流寇試圖他處,一定會遭到官軍的迎頭痛擊。
若是流寇老老實實地往奉高行進,說來也怪,身後的官軍便不會對其進行剿殺。
一來二去的,流寇們漸漸明白了,青州軍就是想讓他們去奉高。
有心反抗,可那些敢於反抗的傢伙都已經慘死了,剩下來的這些都是油滑至極的老寇,在他們看來,能夠多活一日便賺了一日,管他去哪裡呢!
於是乎,大股的流賊從四面八方向奉高用來,駭得守軍日夜警戒,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建安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太史慈點齊六千人馬往奉高行去。
出征之前,太史慈立在大旗之下,朗聲喝道:“功名只在馬上取,豪傑自古廝殺出,這些日子,你們都是好樣的,沒有給我丟臉,你們的軍功,我都已經命人如實記下,等到迴轉之後,必有犒賞,現在,只要你們隨我一道,再去殺盡那些不開眼的流賊,這場潑天大功便落入囊中了!”
“殺賊,殺賊!”
“萬勝、萬勝!”
接連的勝利讓青州軍卒計程車氣攀升到了極點,他們自信可以戰勝任何敵人。
不過是些漏網之魚罷了,砍菜切瓜一般!
這時候,又聽得太史慈大聲喝道:“如今,流賊圍城,奉高危急,我們要用手中的刀槍來告訴天下人,我們青州軍究竟是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強軍!”
“殺、殺、殺!”
經過半個多月的休整,因剿匪受傷的青州軍卒漸漸恢復了戰力,只有三百身體殘缺的軍士無法再上戰場了,算上戰死的四百多人馬,青州軍的戰損人數也有十成一。
要是放到別的軍隊裡,這種十比一的戰損比例明顯是很理想的,可在太史慈看來,這種折損比還是有些高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太史慈打算以戰練兵,讓所有的軍卒漸漸適應戰場上血腥的味道,他要的是一支能與天下強軍抗衡的精兵!
十一月的泰山郡,氣候寒冷,食物稀缺,便是連飛鳥走獸都躲了起來,不再出外活動。
這種惡劣的環境給奉高城外的流寇帶來了極大的傷害。
天氣寒冷、食物短缺,意味著會有一大批人凍死、餓死。
流寇沒有退路,後退,註定會被青州軍殺死,長途奔襲,遠離城池,流賊又沒有充足的體力,唯一的活路只有攻入奉高,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