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道路難行擁堵,回去別墅的時候,容承僅抬腕看看錶,已經將近九點。
以為傅胭早已吃了晚餐上樓去了,卻不料到,一進門,餐廳那邊燈火通明,她小小的一個兒,端然坐著,似百無聊賴,也似在想著什麼心事,竟沒察覺到他已經回來。
“還沒吃飯?”
容承僅已然摘掉了大衣,換了鞋子,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後,輕輕按住她的肩,低頭吻她的臉頰。
傅胭忽然偏過臉躲開了他的親吻。
“怎麼了?生氣了……”
容承僅知道她的性子,慣常的愛耍些小性子,對別人可以很縱容很寬厚,對他,卻是一丁點都要斤斤計較。
傅胭端然坐著,面上的表情,竟是他甚少見到的,平靜。
容承僅不由得蹙眉,在她身邊坐下來:“……胭胭,你知道的,年底我有些忙,應酬也多……”
傅胭忽然抬起頭來,她的眼眸很亮很亮,黑白分明的瞳仁裡,映出那樣一個清晰的他。
微微蹙著的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他和平日一點都不像。
傅胭想到在醫院聽到的那些話,心尖上隱隱的又開始疼。
可她微微的抬高了下頜,一字一句,清晰的詢問:“你今天下午幹什麼了?中午沒有回來吃飯,晚上也回來這麼晚……”
傅胭藏在桌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攥了起來,可她的眸光,灼灼望著他的臉,不肯錯過他臉容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果然,容承僅聽得她這幾句質問之後,眉眼舒展開來,那潑墨暈染的眼瞳裡,緩緩溢位笑意:“胭胭,你是想我了嗎?”
傅胭忽然想吐。
她自然知道,容承僅這樣在家族內鬥中脫穎而出的人,若是沒有個逢場作戲兩面三刀的本事,他也不能有今日。
可當他把這些東西,都用到她身上的時候,傅胭覺得她一秒鐘都忍不下去。
自來,他都把她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看待,以為她是個傻子,只要在他劃下的這個圓圈裡打轉,乖乖的過著錦衣玉食的容太太的生活,閒了去喝茶購物做SPA,無聊了找朋友聊天,旅遊或者聚聚會做做慈善,像是一隻被豢養的金絲雀,對,金絲雀。
傅胭唸書時也愛看言情小說,這個詞,她向來嗤之以鼻,可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有一個男人,也想她變成這般模樣。
“……我知道,這段時間陪你的機會很少,馬上到新年,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夏威夷……”
容承僅的聲音很平和,望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