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哥哥。”蘇白月伸出拂塵,一把攔住劉諶,“如今咱們王府的情勢,哥哥不是不知道,咱們能拿什麼與興元王抗衡?如今哥哥去,不過就是蚍蜉撼樹,徒惹母親和父親傷心罷了。”
“難道就任由那興元王囂張嗎?”劉諶恨恨咬牙。
“不會的。”蘇白月仰頭,看向天際處絢爛的晚霞,聲音清冷如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興元王囂張一世,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竟會死在一區區馬奴手上。
將劉諶哄走後,蘇白月讓靜雯去前頭探聽訊息。
外頭渭南王妃正鬧得厲害,她將兩年前的事與渭南王說了。渭南王聽後直罵渭南王妃糊塗,又說像陸犴這樣深明大義、光明磊落的君子,定是不會存有那般陰暗心思的。而且本就是他們王府虧欠於他,便是讓伶兒下嫁也是應當的。
雖然只吃了一頓酒,但渭南王顯然對這隻男主非常中意。
“伶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不是讓你用來積累名聲的物件!”渭南王妃氣得大罵,又見勸不動渭南王,只得轉身去尋劉諶。
“你妹妹是不願嫁的,你父親只想著自個兒的名聲,卻不管你妹妹的死活。這陸公子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咱們家以禮相待,便是當牛做馬都可以,只是伶兒的終身大事,還是該由她自個兒親自做主。”
劉諶不願自家親妹妹為了自己的恩情而勉強下嫁,聽罷渭南王妃的話,當即就去尋了陸犴。
桂花樹下,劉諶和陸犴同坐,石桌上置了一壺桂花酒。月光皎潔,鋪疊而下,猶如銀霜洩地。
“我,我那妹妹,蒲柳之姿,配不上陸兄你。這樣吧,今日我與陸兄在此結成異性兄弟,生同床,死同穴,不分離……哎,陸兄,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走啊,我是真心的!”
劉諶嘴拙,剛剛坐下來說上幾句話,就把人給氣走了。
那邊蘇白月輾轉反側,餓的實在是受不了,只能偷偷摸摸的循著味兒去小廚房裡拿點東西吃。
今日靜雯已經將外頭髮生的事與她說了。蘇白月知道,這陸犴對她是勢在必得,一定要娶她為妻。既然避不得,只能迎頭衝上去了。雖然劇情走偏了,但男主依舊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所以蘇白月堅持認為自己應該繼續渣白月的路線,將男主一虐到底,助男主登上人生巔峰。
蹲在隱蔽處啃得跟只小奶貓似得蘇白月一邊想,一邊點頭,覺得自己真是隻聰明的小可愛。
“翁主深夜在此,不知所為何事?”突然,蘇白月的身後傳來一道沙啞男聲。
蘇白月被唬了一跳,那口乾硬的糕點梗在喉嚨裡,直嗆得面色漲紅。
“咳咳咳……大大大膽~”那最後一個字,因為嗓子眼太疼,所以都飄起來了。
小廚房門口,男人身穿玄色外袍,站在兩盞紅紗籠燈下,整個人就似鍍了一層瑩光似得溫潤美好。可蘇白月知道,這只是假象。即便這個男人看著多麼俊美無害,他骨子裡依舊流淌著陰翳的戾氣。
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翁主,蘇白月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屬性,毀壞自己高冷的形象。
她背對著陸犴而站,聲音清冷道:“滾。”
“此處髒汙之地,翁主不該來。”男人非但沒滾,反而徑直走到了蘇白月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半寸,蘇白月能清楚的看到眼前陸犴投射下來的暗影,頎長挺拔,猶如地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