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倒把小櫻弄得莫名其妙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我的臉上有花。
“一會你在家有什麼事做?”
“洗碗,掃地,洗衣服,大娘回來幫著大娘做飯。”小櫻答道。
“那好,一會我跟你一起做。”
“可是,可是大娘說了,姑娘剛生完病,要好生養著,不讓你出屋。”
“老是在屋子裡怪憋悶的,而且乾點活,出點汗,身體才會更好,以後就不會輕易生病了。”
“真的嗎?”小櫻輕輕皺著眉,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了?
甜兒吃完飯,拉著小櫻一起做起了家務。
洗完碗,收拾了廚房,兩個小姑娘就拿了掃帚在院子裡掃起地來。
甜兒一邊掃,一邊想著一件大事,什麼大事?生計唄!
眼下大哥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酒鬼,不事生產不說,還是一個消耗量極大地米蟲,家裡的所有收入來源只有二哥做中人的佣金和周姨娘幫人做繡活的工錢。雖說二哥中人做的極好,每月裡佣金也不少,可難免會有沒有生意的時候,家裡沒有餘錢,一旦二哥那裡沒有收入,家裡這幾口人光靠著周姨娘繡花的工錢是根本養不活的。而且,甜兒從以往的記憶中搜尋出二哥似乎對於娘過度的縱容大哥心有不滿,再加上大哥從小就看不起出身不好的二哥,兩個哥哥之間有間隙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化解的,萬一哪天二哥發了飈帶周姨娘出去單過,那……甜兒打了個冷噤,那這個院子,這個家可就斷了全部的生活來源,到時候全家人都喝西北風……說不定,自己會被賣成丫鬟。
甜兒想著想著,不由全身發冷,手裡沒有錢,人還真是踏實不起來啊。
可是這錢要怎麼賺呢?
首先自己前世是中文系畢業的,畢業後又是在一個小雜誌社當一個小編輯,什麼大鍊鋼鐵啊,造玻璃造紙啊,那是兩眼一抹黑,它不認識咱,咱也不認識它。
釀葡萄酒?這裡有沒有葡萄還不知道呢,反正原來甜兒的記憶裡是沒有葡萄這種水果的,就算僥倖被自己找到,汗一個,貌似釀這種最簡單的酒自己也不會,只見過書上粗略說過,甜兒不認為憑著那粗略說的釀造方法自己就能聖母地釀造出人見人愛,千金難求的葡萄酒,畢竟上輩子也活了二十好幾歲,沒白痴到這種地步。
種地發展綠色食品?貌似自己家還沒地呢,而且現在全部都是綠色無汙染食品,種出來也沒競爭力,再說自己兩世加起來也沒下過地,不好意思屬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類的人,沒的白糟蹋了好地。
繡花?這個身體小時候就喜歡在父親書房看書,女紅針線還處於剛會穿針引線的階段,前世的自己呢繡個十字繡都跟要了命似地,這條路行不通。
開食店,當廚子?莫說沒有本錢,就自己這個小身板,還沒案板高呢,而且自己就會那麼幾樣小菜,屬於煮熟了可以吃的境界。
越想越離譜,越想越沮喪,別人穿越都是文武雙全,做什麼成什麼,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自己穿越怎麼這樣廢材啊!
“姑娘,你把我掃攏的樹葉又給掃開了。”
甜兒正鬱悶著呢,冷不丁的聽見小櫻喚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光顧著想事情,把小櫻剛剛辛苦掃到一起的樹葉又全掃開了。
真是廢材到家了,這點小事都幫倒忙。
“對不起,我重新掃過。”甜兒老不好意思了,鬧了個大紅臉,急匆匆的又把掃開的葉子掃到了一起。
“姑娘有心事?”小櫻一臉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甜兒只覺得被一個木訥訥的小女孩發現自己有心事有點怪怪的,連忙否認了。
晚上林二郎回家的時候特地給甜兒帶了小包芝麻糖,說是甜兒生病剛好,口裡定是淡的很,今兒幫賣糕點的“韓記”談了筆生意,主人家除了給佣金還送了包店裡賣的最好的芝麻糖。
林大郎照例很晚才回來,而且醉醺醺的一回來就回屋睡覺。
許是小櫻把今天甜兒有心事的事情跟林大娘說了,剛吃過晚飯,林大娘就對二郎說:“二郎,你妹子如今病剛好,等養兩日,你帶她出去逛逛,如今咱們家也不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了……帶她出去散散心,免得在家裡悶壞了。周姨娘的繡活也差不多做好了,到時候順道把活給‘陳記’繡坊送去。”
“是,娘。”
甜兒聽到這裡,哇,可以上街逛啊,女孩子誰不喜歡逛街的,這可是來到這裡後第一次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