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平涼給王輔臣賞酒,我向他請了命,讓你跟著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花大姐大仇得報了!
花葉還在迷糊:“賞酒?不殺了他還賞什麼酒?”
我小聲道:“毒酒。”
這下誰也攔不住她了,蹭地從床上光腳蹦下,尖聲叫道:“我去!”
狐狸道:“小主子同賜了酒。”
花葉面色一變,吶然道:“什麼?”
狐狸拉著我出了帳,站在帳口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拉拉身後的簾子,輕聲問道:“花大姐是不是對那王繼貞……”
狐狸嗔我一眼:“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搖頭嘖嘖:“大姐的命真苦,喜歡上仇人的兒子,這又要死了。”
狐狸拉起我的手,微笑道:“那你還不是喜歡上仇人了?”
“嗯?”我不明所以,“我哪有仇人?”
他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憤然:“對!你現在還是我的仇人!”
他攬住我的腰,對著嘴巴親了一下,甜道:“好久沒親了,忘了娘子的味道了。”
我倆正站在帳口,這不知羞恥的東西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隨時隨地輕薄我,我推開煩道:“大白天的,你要不要臉?”
他又膩過來:“那晚上?”
我正了臉色:“說正經的,不能讓大姐獨自跟人去,我怕會出事。”
狐狸點頭:“我也去。”
“那我也去。”
“你去幹什麼?”
“見證驚心動魄的歷史時刻。”
“……?”他皺眉看著我,忽然又展顏笑了:“三毛,我剛剛又想出一個喜歡你的原因。”
我斜眼看著他。
“因為你老說我聽不懂的話。”
“呃!”我做嘔吐狀,野獸不可思議的跳躍式帶旋轉式思維!
他突然凝注了表情,認真道:“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念我一輩子?”
我嗤鼻:“念個二三天吧。”
他沒有笑,溫柔的摸摸我的腦門:“我誠實告訴你,我不想再去見王輔臣。”
我一怔:“為什麼?你沒有理由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