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深入骨髓的滄桑。他的名字已經刻進了我的心裡,他的身體已經在我的身體裡留下了印記,抹也抹不去。
男人的懷抱寬大卻不暖和,那衣服上似乎都結了霜,冰得我的臉很麻,看在他抱得死緊,又那麼激動的份上,我勉強忍耐一下。感覺他的側臉磨蹭著我的耳朵,喃喃低語道:“我只喜歡你一個,永遠只喜歡你一個。”
以我謹慎小心,善於自我保護的性格來說,他這話的可信度……不管多高我都信了!
抬頭嚴肅道:“我不信你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狐狸一怔:“我說的是真的。”
我撇嘴:“口說無憑!”
“那你要怎樣?”
“立字為據!”
狐狸鬆開我,一臉不可置信:“立什麼據?”
我冷笑:“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過了考察期再說吧。”
狐狸擰眉:“什麼考察期?三毛……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繼續冷笑:“近墨者黑!”
狐狸明顯不高興了,方才的激動一掃而空,換上一副倒黴臉的模樣,我視而不見,滿臉強硬,他的招數和套路我熟透了,別想再糊弄我!
二日後,圖海接收了漢中地帶趕來支援的清軍部隊,大舉進攻平涼城,戰爭與我所知史實並無二樣,殘酷又激烈,清軍各地分散作戰,此處士兵人數並不佔優勢,連攻了數日,也沒能突破成功。
王輔臣叛軍前為步兵,後為騎兵,佈列火器挨牌在墩口迎戰,清軍仰攻,死傷累累。圖海終是以重大的代價奪取了虎山墩,直到平涼城下,用神武大炮轟擊城上守兵,城內兵民一片慌亂,王輔臣堅守危城數日,雖然糧草日益短缺,雖然士兵折損大半,仍死守不放,圖海無法再將勝利擴大一步。
狐狸再向皇帝獻一離間之計,便有清軍開始不斷放出訊息,平涼城內的投降者可保命歸田,朝廷絕不殺降兵,漢中王屏藩已然作降,平涼再無後路。一時搞得人心惶惶,許多叛軍生了離心。
王輔臣還在兀自堅持,康熙又生一計,將其子王繼貞帶到陝西,送進平涼,日日勸降,王輔臣遊移不定間,康熙再下猛藥,讓人傳話給他,若降,不但不殺,還可官復原職!
這話,我當然不信,狐狸雲風都不信,只有花大姐急的差點從床上蹦下來:“什麼?不殺他還要給他官復原職?”
我一把按住她:“你的傷口還沒好全,你不能亂動。”
花葉抓著我的手氣道:“皇上糊塗了麼?”
我笑:“這是計謀,不這樣說他怎會降呢?”
花葉還有疑惑:“三毛,王輔臣到底死沒死?”
我堅定:“死了!”
“不是老死的吧?”
我哈哈大笑:“大姐這個笑話說的好,你就別急了,他這幾日必死!”具體哪天我可不知道,康熙既然在這兒,就不會讓他活的更長了。
我的話說了不到三個時辰,前方就傳來捷報:王輔臣開城投降了!
皇上一直隱瞞自己在前營的事實,自然也不能去接受王輔臣跪降,就讓圖海代替,將平涼城內的殘兵收了一收,百姓安了一安,王輔臣與其子禁足城內。花葉終於露了笑容。
事情發展之快超乎我的想象,第二日一大早,皇上便傳狐狸到了大帳去,回來之後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問:“皇上讓你去說什麼了?”雲風和花葉都豎了耳朵聽著。
他看了花葉一眼,道:“沒說什麼,讚了幾句,要我們與他一起回京。”
我忙道:“好啊,回京就能見到傑森了,我們去吧。”
“我拒絕了!”
他口氣不善,我心裡明白,他不想著殺皇帝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再跟著回京受封,若是讓九難知道了,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滅了他。
雲風道:“就是,我們是江湖中人,不在乎那些虛名,賞點實惠的也就成了。”
一句話把氣氛緩和了一下,我嘿嘿笑起來:“雲風原來喜歡銀子。”
雲風皺鼻子:“紫伊要價太高,我弄點錢找他給我重新做個耳朵,一隻耳朵太難看了。”
這一句話又把氣氛搞沉重了。花葉氣道:“若不是那個禽獸,小四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還沒娶媳婦呢,就少了一隻耳朵。”
狐狸嚴肅道:“皇上還說了一事,”他看著花葉,似有些不好啟口。
花葉道:“還說什麼了?你倒是說呀!”
“皇上晌午之後就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