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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碑一樣挺在那的船尾。

“你這個該死的白痴!”查厲聲對我說,“你再也別想見這艘船了,浸過水的電子裝置無法正常工作,你不可能從保險公司那得到一個子兒。”

放下電話,查和我看著在海上漂浮的“維珍挑戰者”,它靜靜地沉入了海底。

過了一個月,我耳朵裡的嗡嗡聲才停止,我懷疑自己得了腦震盪,但是,贏得藍帶獎和黑爾茲獎盃仍然未完。查和我覺得應該建造一艘更加堅固的單體船,由於特德擅長雙體船,所以他拒絕更改設計,不參與我們的計劃。我們和特德?托勒曼原始團隊的三個主要成員組成了一個新隊伍,他們是克里斯?威體、史蒂夫?李奇微和克里斯?莫斯,他們還問是否可以來為維珍工作,查作為首席航行專家負責這個專案。

1986年5月15日,“維珍航空挑戰者二號”由肯特郡公主主持下水。這艘單體船有75英尺長,在向薩爾康巴進發的首航上,我們遭遇了一陣巨浪,幾乎造成翻船,每個人都摔倒在甲板上,皮特腿斷了,查的腳趾骨折了,史蒂夫幾乎被甩出船外,我們到達薩爾康巴時就象一艘難民船。

到了紐約,我們再一次等待好天氣,在1986年6月一個明媚的早上,離開紐約港,向加拿

大新斯科舍省進發時,為了防止風浪我們再次把自己綁起來,不過沒上次那麼糟糕,沿美國東海岸向北前進的速度大大超過了我們的期望,我們一路飛奔,18小時後就同第一艘補給船在紐芬蘭的海邊相會。

我們補充燃料後,在夜幕中又出發了。夏日的夜晚十分短暫,而且我們沿東北方向航行,夜晚更短,所以我們只需要熬過5小時的黑夜。雖然有雷達和夜視風鏡,但是我們仍然不知道前方會是什麼,在黑夜裡以那個速度航行就象戴著眼罩駕車,比如我們就曾非常危險地避開了一條浮出水面的鯨魚。

沒到第二天,啟程的好運就過去了,恐怖無情的打擊接連而至,每次風浪都打得我們上下顛簸,不得不咬緊牙關,拼命忍耐。

當我們在加拿大海岸邊接近第二艘補給燃料船RV2時,我們不得不密切注意冰山。大冰山會在雷達上顯現,容易避開,但是那些在雷達上只有一小點而事實上有一百噸重的“小”冰山才是大危險。實際上,麻袋大的冰塊都能嚴重破壞船體。隨著時間不斷過去,我們被髮動機的叫聲震聾了,無法集中注意力前進。還剩下兩千英里的航程,每一分鐘都是煎熬,這時就需要團隊精神:我們都互相幫助,共度難關。

當我們揮手告別第二艘補給燃料船時,發動機突突直響,然後就突然失靈了。工程師滑下甲板去仔細檢查,發現燃料過濾器裡裝滿了水。這是場災難,他用量油計測試了一下,估測出我們每往船上裝載12噸燃料,就大約有4噸水。水是怎麼進來和燃料混在一起的全然是個謎,沒有時間擔憂了,說不定這是Esso的董事們對我的報復。沒辦法把水從柴油機上分離,我們必須抽乾全部4個燃料罐,重新啟動。Esso公司的船返回過來,停在一邊;我們再次補充燃料,浪費了寶貴的3個小時。

再次啟動發動機,但是又突然失靈了。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我們在冰冷的洋麵上挨著補給船上下顛簸了7個小時,水流湍急,風浪越來越大。

“馬上有暴風雨了!”查說,“這可不好玩!”

享受了第一天的好天氣後,接踵而至的暴風雨是一次長時間的惡劣天氣,這成了我們最大的噩夢。不久風浪足有50英尺高,我們幾乎不敢站在甲板上。因為在某一瞬間我們剛好在巨大的Esso燃料船下,看起來好像要倒在我們頭頂,令人窒息的汽油煙味讓我們都噁心,每個人都在狂吐,痛苦地蜷縮在一起;我們的救生服被海水浸透,上面還有許多嘔吐物;我們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我們的頭髮被凍住了。

“不值得再繼續下去了,”查朝著我的耳朵大喊,“我們試過了,也都勇敢過了。一切結束了,很抱歉,理查德。”

我明白如果我們這次失敗了,就不會有下次了,必須說服他們。

“讓我們努力啟動發動機,看我們還能走多遠,”我說,“來吧,我們必須嘗試一下。”

我知道在Esso燃料船上有一個叫史蒂夫?勞斯的發動機專家,請求他上船幫助我們,他們建起絞車,把他送過來,由於兩艘船在巨大的風浪中上下旋轉,他的勇敢讓人驚訝。把握好最佳時機,他們讓他落在了我們的甲板上。史蒂夫爬下去和厄克一起抽乾了燃料罐,然後灌入新的燃料。我告訴史蒂夫不必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