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然後說什麼呢?好好照顧他?我們自己的同志都來不及救治,把孫永勝排到治療的前頭去。我幹不出這事來。”陳克也有些不滿。
“我什麼時候讓你把孫永勝排到前頭去了?”何穎皺著眉頭問。
“我什麼都不說,只怕有人就會這麼幹。”陳克答道。
“你這理不對。”何穎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你什麼都不說,他自己就把孫永勝排到醫療前頭的那種人,你不去看孫永勝,這種人也會自作主張的這麼幹。他就是個逢迎的人。你若是覺得這種做法不對,你就該堂堂正正的說出來麼。你什麼都不說,這算什麼?”
陳克自打回到這個時代,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訓斥過,他的眉頭忍不住就皺了起來。
何穎根本就不管陳克的神色變化,她繼續說道:“你這麼不聞不問,那些逢迎之徒只怕還覺得你對孫永勝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二話不說就敢弄死孫永勝。文青,你若是真心這麼想,那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過。你若是沒有真心一定要孫永勝死,而是懶得理他。那你恰恰就要去看他一次,然後說明要對所有俘虜一視同仁。你這才是對下頭有個交代的辦法。你知道孫永勝是你的親戚,下頭的人不知道麼?下頭的人看你沒動靜,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對待孫永勝。孫永勝沒死就算了,孫永勝死了怎麼個說法啊。你不能讓下頭的人心裡沒底啊。”
“等等,該怎麼幹就怎麼幹。我對孫永勝不說話,這是尊重同志們。”陳克對此很不理解。
何穎和陳克在一起這麼久,她知道陳克雖然在很多方面有著非常優秀的地方,但是同樣的,陳克其實不是一個心機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