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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可是老闆、老闆說一定要贏啊!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許師傅,許師傅那兩個孩子是小文和小武對吧?您跟他們說,讓他們認個錯,服輸,咱們這次一定要贏啊,不然廠子就全完了!”那位玉雕師傅滿頭大汗,臉色慘白著試圖說服許老頭,如果這件事情讓大家知道,不止是玉器廠,就連他自己的前途也全完了。“我回去一定向許老先生磕頭,我認罰……只求您這次先以大局為重,咱們現在輸不起了啊!”

許老頭聽得心煩,甩手就丟下他走了。玉器廠早就被許安挖空了,已經輸了的局面,哪裡有什麼輸不起的?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老夏那邊,老夏身邊就帶了許俊傑和程葉,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過來。黑市裡有黑市的規矩,哪怕是他去了也不能作弊,只有憑本事去賭一場、鬥一場。老夏帶的人手少,眼睛又差,支撐了幾天怕是已經到極限了吧?許老頭嘆了口氣,他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許安去騰衝之前沒有招買到好手跟著。

許安這次偏偏就招攬到了一位好手,不過好手也不一定都是能成功的。

第四場辨的是古血玉,一排三塊透著滄桑氣息的古血玉放在托盤裡,分別拿給兩方玉雕大師辨別,這裡的辨別不只是分辨真假那麼容易,要辨的還有價值。無論真假,價高者贏。

許安自認對古玉辨別很有一手,但是也些顧忌,他這次若是輸了可真是血本無歸了。但是兩個小時的時間眼瞅著就要過去,那位海派的大師依舊額頭冷汗直冒的說不出話來。

許安急了,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陰沉著臉跟著那位海派大師一起瞧著。許安之前玩過古玉,對血玉也知道些。血玉有兩種,一種是西藏雪原出產的一種石頭,還有一種便有些傳奇性了,那是透了血埋藏若干年而成的玉石,價值極高。

面前的托盤上幾塊玉顯然都是後者:第一塊玉身血絲密佈;第二塊像是剛出土不久,還帶著一股子泥土裡的腐敗氣息,但是那種玉中透血的感覺絕對錯不了;第三塊更是殷紅如血,彷彿被人精心盤過許多年,顏色漂亮而紅潤。

許安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他孃的怎麼辨?誰能一眼瞧出來這裡頭灌的是人血還是狗血……!”他罵完又忍不住瞪了後面乾站著的幾位玉雕師傅,這是之前輸了比斗的幾人,許安對他們也絲毫不客氣,“花錢請你們來能做什麼?!真是沒用的廢物!”

幾位玉雕大師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也忍著沒有發作。他們之前對許安就有些不滿,如今更是心存芥蒂,怕是出去再也不會受許安招攬。

“老闆,玉里透了血才稱得上是血玉,可是這幾塊都透血了。我若是切開來感受一下玉石的吃刀難易,試試流暢度或許也能辨出,但是那樣價值就會損失許多……很有可能會跟對方平局。”海派的那位師傅精於人際,他用話牽著許安,試圖讓許安自己下決定。“現在平局恐怕也不成了,咱們要贏,還得藉藉老闆的好運氣。”

許安本就是個賭徒,聽見他說立刻追問:“怎麼個借法?”

那位師傅指了一號、三號兩塊血玉,道:“這兩塊價值高,老闆從裡面選一塊吧。”

許安心裡恨不得要罵娘,但是瞧著時間馬上到了,還是在手裡的標籤上寫了三號。二選一,他不一定會輸。許安盯著那塊殷紅血玉,眼睛也是著了魔般的發紅,“就是它了,老子不信我這一輩子都是走黴運的!”

許安這些年的好運氣似乎都積攢到了第四場比鬥,他隨便一選,竟然還當真給他選中了。在聽到侍者進來說準備第五場雕工比斗的時候,許安一顆心激動的簡直要蹦出胸腔。他贏了,他自己贏的,他還有翻盤的機會!

小會客廳裡的許俊傑臉色很差,抿緊了雙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俊傑,把第五場的題目念給我聽。”老夏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強睜開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小盒子,他知道一開啟,裡面將又是一塊被許安割碎了的心願。“咱們還有一場,能贏他。”

127、祈佛

第五場比鬥,是漢八刀。

漢八刀,是漢代殮葬玉琀加工手藝的一種,最常見的便是口含蟬。這裡的“八”指的不是確切刀數,而是說以極乾淨簡練的手法雕琢出一樣東西,最是考驗人的雕工。

老夏眼前一片白濛濛的,已經模糊不能視物。他用手仔細摩挲著小盒子裡裝的那塊羊脂玉,一遍一遍像是要把它的形狀記在心裡。半晌,他將盒子遞給程葉,道:“程葉,我教給你師祖的最後一個絕活,你可還記得?”

程葉站在一旁,道:“記得,漢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