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內廳書庫,搜尋去張虛白掌理大內寶殿,當然知法,然在尊重天師下。仍讓他搜得另套手抄本。待取出之後,留下龍面天師張光鬥看管天師西宮,一行人隨後往大內皇宮行去。曹文遞、陳千夢難得遇上佳機,顯得興奮。
及進後宮萬歲山神霄金寶殿。陳、曹二人方知天下竟有如此豪華得幾乎是全金打造神殿,徽宗之奢華可想而知。復往萬歲山瞧去,那簡直是天下奇景縮影格局,已讓兩人歎為觀止。光是廬山、黃山二景已是唯妙唯肖,自古恐只有徽宗能愚公移山了。
張天師對此以民脂民膏堆砌而成之物。不屑欣賞,已請張虛白前去知會徽宗趙佶,說將祭寶鼎,免得奸人造謠,惹來麻煩。
張虛白親自前去,趙佶登時興奮萬分,直道:“朕的寶鼎果然俱奇效麼?那當快祭快祭,以顯天威!”陶醉於清身神光幻境之中。張虛白得令而退,趙佶竟然找來童貫、蔡京、梁師成、王黼等人隨後前去拜祭。然在得知得日夜不停跪拜。那可是苦差事,趙佶終打退堂鼓,拜得半時辰後已藉詞遁去,心想神光大作,大內必見得著,不必困守於此。
趙佶一走,蔡京等人已蠢蠢欲去。張虛白但覺諸人心術不正,恐影響祭靈,故表明不宜觀看,諸人順水推舟,拜別而去,唯那童貫好奇,且以大內安全為由,守在附近遊走,想看結果。由於不甚礙事,張虛白不理。
祭典乃在趙恬及諸臣退去後方正式開始。
張虛白引領張天師等抵達九鼎置處,興壇以祭之。其祭法原有二種,秦楚時代曾以血祭之,結果引來大亂,張天師乃選擇鮮花素果、素菜祭之,以免殺氣太重。
祭典並無奇特之處,張虛白、張天師、張繼老、陳千夢、曹文逸,淨身淨袍後,守在壇前,不斷誦經燃符,全以誠心開引寶鼎靈光。照秘法記載,待誦經至寶鼎靈動時,再以“神光符”引之,則可生霞光萬鬥,天地同光。至於何時寶鼎靈動,誰也沒把握。
五人就此誦經不動,虔心虔意祈鼎顯靈。時間分秒逝去,眼看午時已過。忽覺似有落枝飄擊出�高處那口寶鼎,雖是輕輕一敲,卻傳出“鏘”然一響,似若水波盪開,聽來十分悅耳,張天師大喜,道:“那是音光鼎,已經動了!”眾人亦喜,虔心不斷再祈。音光鼎聲音漸響,那鏘聲不斷擴大,不但悅耳,且能醒神舒腦,聽來甚是曼妙舒暢。那聲音無法形容,只能說是天籟神音,人間難得幾回聞。
眾人正待喜悅之際,忽有聲音傳來:“幾位老道,怎能捨我而去!”眾人詫驁,真力一洩,天籟頓失,周遭陷落空冥煞靜中。
原是茅山掌門方虛默在追不著極樂聖王而返回後,竟然發現眾道長全數失蹤,探詢下方知齊聚後宮興法事,他一向自大,立即闖入,哪顧得是否干擾,立即出言喝損,實不要得。
此事童貫雖有發現,然茅山脈劉混康亦曾受趙佶重用,賜有紫衣,劉混康已作古,紫衣已中方虛默接收,故其仍能進出大內皇宮,且此刻道長神威最受重視,童貫以為諸人約好,故未阻止。始讓他直闖而入。
張天師暗哼。不想理他,張虛白卻受不了,冷道:“方掌門只會壞事麼?”他雖一向溫和,然儒生脾氣仍在,如此重事,怎堪粗鄙傢伙破壞,若是寶鼎從此不再靈動,豈非誤了大事。
方虛默仍自託大,冷道:“我壞何事?”
張虛白冷道:“寶鼎原是靈動,你何來喝喊?難道不懂施法原則,虧你還是一派之尊!”
方虛默縱覺理虧,然他自傲剛愎,怎聽得入耳,惱怒道:“寶鼎靈動有何難處,揹著我就是不對!”
張虛白冷道:“你行,你來!不可理喻!”甩頭即走。張天師、張繼老、曹文逸、陳千夢亦覺其過份,且想真元已動,難再靜心,終退讓一旁,且看小猴子如何耍把戲?
方虛默暗詫眾家竟會撤退,簡直欺他一人,冷道:“不必你們,本尊一人即夠了。少一鼻子出氣!”道袍一抖,自行向祭壇,大事誦經,一副唯我獨尊模樣。
張虛白等人,反而找得淨石盤坐,調心靜氣,不理對方,且以本修為是。
方虛默自恃茅山乃三大道家毛派之一,法術毫不落後天師派,當然凝神靜心,開始誦經施法。然其心術早邪,且又自戾自愎,縱以為虔心已足,卻總難達天人境界,從中午耍至下午,眼看黃昏將近,寶鼎仍未靈動,老臉已難掛住,突又斥向張虛白:“你敢動了手腳?”
張虛白冷道:“寶鼎鎮在山頭,無人碰得,請問該動何手腳?難道我念兩句即能化去掌門法力,那你又何來資格接掌茅山派?難道是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