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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馬君,學生又何所歉然,而必起騷動乎。我之此去,一面保全學生,一
面又不令政府為難,如此始可保全大學,在我可謂心安理得矣。
詢以此後作何計劃?
蔡曰:我將先回故鄉視舍弟,並覓一幽僻之處,杜門謝客,溫習德、
法文,並學英語。以一半時力,譯最詳明之西洋美術史一部,最著名之美
若干部。此即我此後報國之道也。
蔡元培被迫出走的訊息,終於在青年學子心中引起軒然大波。北大同學把他留下的條子油印散發到各大學校,開始有人因對引用的典故不解,望文生義說,君者指政府,馬者指曹、章,路旁兒指各校學生,以為蔡先生有責怪學生之意。幸虧北大文科教授程演生及時回答了學生詢問,指出這個典故的出處和含義。說賢者雖明哲保身,豈忍重責於學生?無非是說自己積勞成疾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而已。
就在他離京後的第三天,北大同學又接到他途中的一封來信:
僕深信諸君本月四日之舉,純出於愛國之熱誠。僕亦國民之一,豈有
不滿於諸君之理,惟在校言校,為國立大學校長者,當然引咎辭職。僕所
以不於五日提出辭呈者,以有少數學生被拘警署,不得不立於校長之地位,
以為之盡力也。今倖存教育總長、警察總監之主持,及他校校長之援助,
被拘諸生,均經保釋,僕所能盡之責,止於此矣。如不辭職,更待何時?
至一面提出辭呈,一面出京,且不以行蹤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