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簫。
豈知後來令狐簫竟因出疹子,未能搶回命來,玉嫣公主幾乎崩。魏厲怕她獨在南宛皇宮不好過,便悄悄將在陀香山學藝的另一子秘密送到她身邊。所以玉嫣公主便對外聲稱,孩子熬過了這一劫。其實魏厲送魏焰雲來南宛,也是為保住他的命,那時太后還在世,對魏焰雲這孽種很是不能容忍,曾數次派人要暗地殺掉他。魏皇也是無法,才送他去陀香山學藝,既然另一子已死,便用此子頂替另一子的身份活著,也算兩全其美。
魏焰雲直到太后故去,才回到大魏封王,可是他無雄厚背景支援,所有勢力都得暗中培植,而南宛五王爺的身份則既可為他提供大量財力,更可護住他的安危,魏皇也同意他在南宛再安頓數年,也方便大魏辦事。
令狐薄聽完後,心中五味雜陳,原來父皇竟被魏皇戴了一頂綠帽子,南宛還平白給大魏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但是……
“六弟,那次竹山刺殺你,實非我所願,我也是被師父逼得迫不得已。在皇宮中刺殺天晉太子亦非我所為,而是父皇命紀紹恆他們做的。還有,上次我父皇中毒,是我讓師父綁了藥王老人來大魏的救治,錦殺樓的樓主李宗禪其實跟我算是師兄弟。”
令狐薄與何清君相視一眼,在他們知道了令狐簫便是大魏二皇子之時,這些問題便都有了答案。如今他竟全部坦然說出,似乎是真心還當令狐薄是兄弟。
魏焰雲道:“在南宛這麼多年,我對你和二哥的兄弟之情,遠過於對大魏的那些所謂親生兄。”
魏焰雲突然起身朗聲道:“就算是作為報答,朕在此發誓,有生之年,絕不主動挑畔南宛,絕不主動與南宛為敵,兩國從此便是兄弟盟國。攝政王,你可願意與大魏結成兄弟盟國?”
令狐薄微一沉吟,起身道:“若兩國能化干戈為玉帛,永休戰事,締結兄弟盟國,本王為何不願意?”
“好,咱們擊掌為誓!”魏焰雲伸出手來。
令狐薄笑著伸掌與他相擊三下,繼而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六弟,五哥佩服你,卻也有些嫉妒你。”說著目光落在何清君身上,輕嘆道:“我不瞞你,對六弟妹,當日在白家第一次見到時,我便對她頗有好感,可惜她卻已嫁作白家婦。再次在京城相見,我卻一心想登上大魏皇位,既無勇氣也無心思去追求一個下堂女子,豈知竟教六弟抱得佳人歸,唉,現在只能感慨一切皆是定數啊。這次與你唔見,也是想趁機再瞧瞧她。”
令狐薄轉目瞧著何清君那瞠目結舌的表情,不禁一笑:“五哥對清君許是有幾分好感,卻並非是愛,若是真愛,什麼都攔不住你走向她的腳步,五哥還是專心大魏朝政吧。你剛登基,根基尚未穩,便下令撤軍,與大魏先帝宏願相悖,只怕回國後,也不好過。”
魏焰雲笑道:“不錯,不過,若無準備,我也不會冒然行動,大魏朝中也有一半朝臣是不原為個不在邊境上的吳山挑釁打仗,這些事情,六弟無須擔心,我自會處理。”說著再次看向何清君,說了一句:“六弟啊,你要好好對待弟妹,不然五哥也不會放過你的。”
令狐薄寵溺的目光落在何清君臉上,情不自禁一笑:“我的妻子,不勞五哥操心。”
“六弟妹圓潤了不少,是不是有孕在身啊?”
此言一出,令狐薄與何清君不禁均吃了一驚。令狐薄眸光上下打量著何清君,似乎確實圓潤了不少,“清君最近沒覺得身體有什麼異常麼?”
何清君聳肩:“沒有啊,吃得多睡著足,呃……似乎我最近食量長了不少呢。”
令狐薄一想不錯,他也奇怪她最近怎地飯量見長,還以為她最近跟著他操心奔波累著呢,想到此處,眸底閃著喜色,唇角眉梢也忍不住掛上笑意,“或許是真的呢。”
魏焰雲哈哈大笑著道:“六弟還是先找大夫為弟妹診視一番吧。若是真的,五哥便先在此向你道喜了!”語畢大笑著走出營帳,傳令班師回朝。
令狐薄與何清君趕忙出帳相送。
送走魏焰雲後,令狐薄急忙召來軍中大夫,為何清君診治。
那大夫伸指搭脈,片刻後,跪下恭喜:“恭喜攝政王,王妃已懷有三個月身孕。”
令狐薄與何清君同時怔住,竟然三個月了!
令狐薄驚喜萬分的同時,不禁嗔怪起她來,“你這當孃的也恁地粗心,懷了三個月竟完全不自知,害本王不知……節制,幸虧大人孩子都無事,否則本王得羞愧至死啊!”
何清君哼了一聲道:“我也是第一次懷孕,從前又沒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