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愛的恨不得斬斷他的手腳,讓他永遠離不開。
左浮抿著唇,微微沉默,出聲道:“教主,做個決定吧。”左浮話不多,但他說的話總是很關鍵的,獨孤鳳知道自己該做個決定,於是他起身走到了馬車邊,一把抱起了沉睡中的人。
男人的身體並不重,被抱起之後也沒有一點反抗,只是軟綿綿的貼在獨孤鳳胸前,淡色的唇瓣微張著,吐出微弱溼潤的氣息,獨孤鳳將男人放在青石板上,將蕭暮之盤腿坐起來,隨後伸手拍了拍男人的面頰,淡淡道:“蕭暮之。”
然而男人並沒有回答,獨孤鳳皺起眉看著左浮,左浮在男子旁邊蹲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得等他自己醒了告訴我們,教主,點他三壇大穴吧。”
獨孤鳳很快在男人點了人身最疼痛的三壇大穴,許久,男人才彷彿感應到那痛苦,猛然睜開眼,痛苦的皺眉,然而,當蕭暮之看見眼前的獨孤鳳時愣住了。
“怎麼回事!”獨孤鳳霸氣的雙眉蹙起,一雙眸子盯著蕭暮之,彷彿如果給不出滿意的答案就要將他生吞活剝。蕭暮之看清了四周的形式,動了動嘴角,吶吶道L:“以前中毒,這是後遺症。”獨孤鳳不語,看著男人完全不願面對自己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怒火,但很快,獨孤鳳就平靜下來,壓抑著怒氣,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淡淡道:“是誰下的毒。”他知道不可能是東方紫英下的毒,因為那個女人不管下任何毒,左浮都會有辦法,但此時連左浮都沒辦法,只能說下毒的另有其人。
蕭暮之明顯感受到男子壓抑的怒氣,不安的後退,漆黑的眸子緊張的看著一旁俊逸的男子,雖然摘下了面具,但蕭暮之還是認出了眼前的人是左浮,因此帶著一絲緊張的說道:“是我自己被蛇咬的。”
獨孤鳳抿著唇角,冷笑一聲,道:“好厲害的蛇。”
左浮看著男人有些不安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道:“蕭公子,不知道是什麼蛇?”要說蛇毒怎麼可能難道左浮?但左浮確想不出什麼蛇毒會讓人睡眠延長。
蕭暮之想了想,道:“是金烏王。”獨孤鳳神色一變,金烏王他當然知道,那是南疆蠱王才會培育的異種,劇毒無比,中毒之人三日之內必會痛苦死去。
當即,獨孤鳳臉色都青了,左浮眸中精光一閃,看了蕭暮之半晌,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但獨孤鳳卻開口了,道:“有什麼辦法。”
左浮淡淡道:“鳳凰膽,不但可以治好餘毒,還能續好斷脈,就是恢復武功也有可能。”獨孤鳳呆住了。
蕭暮之垂下頭,低聲道:“這一次雪海來大盛就是為了尋這東西,不過……哪能那麼容易,在哪裡都不知道呢。”左浮忍不住看了眼獨孤鳳,鳳凰膽對於鳳凰宮來說不僅僅是一味奇藥,更是家傳的祖物,全天下只有一枚,至今仍然生長在萬仞山飛雪峰頂端,只有練成了登雲步才能上飛雪峰。
一時間只剩下沉默。
良久,蕭暮之抬起頭,勉強笑了笑,道:“鳳,你……那天沒有受傷吧。”
獨孤鳳抿著唇,隨即才道:“沒有。”蕭暮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須時,他緩緩起身,道:“我想回去了。”獨孤鳳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道:“回哪裡?”
“我想雪海了。”
左浮忍不住閉上眼,不去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這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變通一下,他難道不知道這句話會惹怒眼前的人嗎?
獨孤鳳眯起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隨即伸手緩緩撫上了男人的面頰,火熱的手指緩緩往下,隨即狠狠的捏住了男人的脖子,眸中升起一絲殘忍的神色,冰冷而緩慢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命在誰的手裡?”手指緩緩收緊,蕭暮之呼吸不穩,臉色逐漸漲紅,一雙漆黑的眸子卻看著獨孤鳳,輕聲道:“你……會殺我嗎?”
獨孤鳳緩緩施力的手無力的垂下,蕭暮之大口大口的喘氣,獨孤鳳看著眼前的男人,道:“你知道我下不了手。”蕭暮之苦笑一聲,道:“你若下的了手又何必這麼痛苦,獨孤鳳,你忘了我吧。”
“我已經用了一年的時間去忘,可惜失敗了。”
蕭暮之撇過頭,不去看男子落寞的神色,低聲道:“沒有什麼是忘不了的。”就好像我,已經認命了,早已忘了曾經那些壯志豪情,那些禮義廉恥。
伸手緊扣著男人的下顎,強勢的讓男人與自己對視,低沉的聲音有些壓抑的顫抖著:“你……你要我忘多久,呵呵,是不是殘忍到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記,蕭暮之,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