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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會為難許將軍,只是,也不能留納蘭玉一個人在這裡啊!不如我們等明天納蘭玉好一些,索性帶著他一起上京,就說是你放心不下,所以一路護送。還白白讓相爺大人,承你一個大人情。”

“玉靈縣離京城倒還算近,走陸路只要三天,但是他的傷……”

“準備一輛大馬車,厚厚的墊上好幾層,應該也不會太顛。”容若目露懇求之色:“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我實在放心不下啊!”

許漠天沉吟了一會兒,如果不答應,容若還不知道又變出什麼花樣來給他添麻煩,再說,上次容若在船上時,讓楚韻如幫過他一回,也算是他欠了容若的情,又非原則之事,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他心下一嘆,只得道:“好吧!”

容若歡呼一聲,衝過來,擺出一副要擁抱許漠天的姿勢。

許漠天白著臉往後連退四五步,拚命用力瞪著容若。

容若笑嘻嘻道:“許將軍,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說著連連拱手道謝。

許漠天只得連聲苦笑。

容若容公子說得真是輕飄飄,只是在這裡留一晚而已。可憐他這負責押送的官員,卻要絞盡腦汁,即刻下令,讓船上的大批精兵下船,把府衙圍了個密不透風。又用密旨調動當地官兵,層層守護,苦心安排每一班崗哨、每一處巡邏的隊伍,累得頭髮不知道白了多少根。

別說府衙,就連整個玉靈縣,轉眼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滿眼都是官兵。驚得縣中百姓,暗自竊竊私語,種種古怪的傳言不脛而走。

有人說是相爺要拿著尚方寶劍來宰了縣太爺,有人說是縣太爺自知闖下大禍,怕京中降罪下來,打算擁兵反抗。而府衙之中,也有各種傳言,甚至說到,皇帝聽說納蘭玉被打十分心疼,要親自來看望。

趙如松自然更是滿心疑惑,只是每每問及許漠天,都被許漠天用“密旨行事”四個字給堵回去了。他幾次想找機會見納蘭玉,不是讓楚韻如擋在門外,就是被許漠天的手下勸回,縱然滿心疑問,最後也只得帶著永遠不能釋懷的矛盾,恨恨作罷。

納蘭玉當天晚上又醒來了,容若說起帶他一起入京之事,他自然是一口答應。有大夫調理,上了最好的藥,又休息了一晚,納蘭玉的精神好了許多,倒也真能勉強支援得住長途赴京了。

許漠天早安排好舒適的馬車,為了體貼納蘭玉,還徵召了當地較出名的大夫隨隊赴京。

趙如松親自送出縣城,幾次三番想找機會對納蘭玉說些什麼,容若總是有意無意從中作梗。最後,趙如松終是沒有得到機會,問納蘭玉一個字。

直到馬車在重重護衛下去到很遠,容若偶爾從車窗探頭往回看,仍能見遠處,新任的玉靈縣令,站立在寒風中的身影,久久不動。

納蘭玉在昏昏沉沉中又一次醒來,有些茫然地望著滿車陽光時,費了一點時間,才重新找回全部的理智,很自然地看到那對倚著車壁,相守而坐的夫婦。

也許因為時值正午,又開著車窗,過份燦爛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竟給他們身體鍍上一層金邊,讓人一時間,竟覺眩目得不能直視。可是,女子的容顏如陽光般耀眼,男子的笑容,卻比陽光更明亮,讓人一見之下,竟不覺一陣正衝。

容若見他醒來,笑吟吟倒了茶,送到他唇邊,笑道:“渴了吧!”

納蘭玉苦笑著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

容若眨眨眼:“讓一國皇帝這樣服侍你,感覺是不是特別好?”

納蘭玉一怔,然後輕輕一嘆:“有一次,我生重病,皇上也曾這樣在我床邊照料過我。”

他臉上那淡淡的悵然與懷念令得容若眉頭微微一揚:“你自小入宮為伴讀,常年陪著皇帝住在宮裡,形影不離,年紀小的時侯,不會講究太多上下規矩,生了病,他看護你一會也很平常。只是他既然這樣關心你、瞭解你,為什麼,冷眼看這一切發生?”

納蘭玉苦笑:“我說過了,這些事其實是……”

容若冷笑一聲:“我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這些年來所有的事。”

納蘭玉一呆。

“我三哥故意胡作非為,是為了在七叔手中自保,你胡作非為,讓朝臣清流全輕視你,是為了什麼?秦王被稱為明君,又與你一起長大,深知你的為人,為什麼冷眼看著這一切,既不阻止你,也不為你分辯,為什麼?這次玉靈縣的事,他完全可以事先下一道密令給趙如松,讓他和你配合行事,既立威震懾天下,又不讓你受到太大的傷害,為什麼他不做?為什麼他情願讓趙如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