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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還真是少見。”說著就伸出一雙粗糙的大手向著潘玉的下巴伸過來。和他同桌的幾個人立刻拍桌子打唿哨起來。

“砰”的一聲。不但臨桌的唿哨聲戛然而止,連酒肆中的喧鬧聲也為之一頓,將目光集中在許仙身上。

許仙站起來,滿身怒氣,手裡提著他剛才坐著的長凳,那猥褻的中年人此刻坐在地上,呆呆的捂著頭,血從手縫裡流出來,呻吟也無,卻是被實木長凳打在頭上打蒙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始呻吟。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麼個文弱書生說動手就動手,沒有半點徵兆。連那隻手伸過來都淡定如常的潘玉,此時也微張著嘴驚訝的望著許仙,這真是個讀書人嗎?

那中年人的同夥這才紛紛圍過來,口中連呼:“哥哥,哥哥。”

中年人一手捂著頭,一手哆嗦指著許仙,“給我宰了他。”他那些同夥立時圍了上去。

許仙凜然不懼,高聲道:“我是覲天書院的秀才,有功名在身的人,敢動我,不怕千刀萬剮嗎?”這番話說的聲色俱厲,絲毫沒有了許仙平日裡隨意溫和的模樣。

地上那漢子大嚎:“宰了他。”他那些同夥卻將目光放在,桌邊唯一沒有動的一人身上。那人看起來是個文士模樣,一陣沉吟後揮揮手,一干人扶著地上那受傷的漢子退出去,那漢子還要爭執,文士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頓時捂著頭不再說話。

許仙自始至終持著長凳認真戒備著,直到那一干人都退出去,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對安然坐在那裡的潘玉道:“剛才我使手勢你沒看到啊?”

許仙的額頭這時滲出細細的汗珠,倒是潘玉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

潘玉眨眨眼裝作不解道:“什麼手勢?”剛才許仙一手持凳,另一隻手在桌下不停的對潘玉使著手勢,潘玉卻只作不見。

許仙急道:“讓你跑啊!”

潘玉粲然一笑道:“漢文兄英雄蓋世,震懾群小,我跑什麼啊?”

許仙道:“那些一看就不是尋常地痞,其中幾個傢伙還往懷裡摸,一看就是帶著傢伙的。這些亡命之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萬一我唬不住他們,你豈不是有性命之虞。”

潘玉笑道:“我一跑豈不是洩了你的氣勢,讓你有性命之虞了。”

許仙拿著面前這如玉君子實在是無可奈何,嘆道:“罷了,罷了,天色不早,我們回去吧!”

二人談笑著走出酒肆,角落裡一雙眼睛直盯著他們,看清他們走的方向,就匆匆離去。

“你那一板凳真是驚天地,動鬼神。只是一開始若擺明我們覲天書院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妄動吧,你那一下若是激怒了他們反倒不好了。”

許仙搖搖頭道:“明玉啊,你自小生在黃金屋裡,不懂這些人,一個個欺軟怕硬,你跟他講道理,他還以為你怕了他。不給他來個當頭棒喝,真以為我們軟弱可欺,他們就會得寸進尺。”

潘玉低著頭若有所思,最後抬頭笑道:“也是呢?”

一十三

夜幕深沉,時已入秋,也無蟲鳴,只有幽深的湖水那連綿的濤聲不絕於耳。天上一輪孤月,將這路途照的明亮。

兩人靜靜的在湖畔走著,都不說話。許仙微微有些尷尬,找了幾個話題丟擲去,結果像石沉大海,除了那一聲水聲就沒有結果了。

潘玉靜靜的想著心事,本來以他的心性,無論再怎麼木訥不善言辭的人,他都能和對方相談甚歡,絕不會有半點冷場。按著他本來的心思,這時候正應該和許仙大談特談,讓對方將自己當作人生難得的知己。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竟然不想言語。

突然黑暗中一隻粗糙的手抓住潘玉的手,潘玉心中一驚正要掙脫,暗道這許仙難道有斷袖之癖,心中升起一股厭惡,正想不管結交不結交也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噓,別停下,有人跟著我們。”許仙的聲音傳來,才讓潘玉平靜了心思,只不過他並無任何懼怕之情反而笑道:“有許兄的神威,他們不敢過來。”不漏痕跡的掙脫了許仙的手。

許仙暗罵這公子哥嬌生慣養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最多不過挨頓揍,至多把命也賠上,你若落到那個變態基佬手裡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許仙靈識遠勝於常人,感到那些人慢慢靠近,略帶焦急的說:“等一下我說跑,你就跟著我跑,千萬別走散了。”

“我們是覲天書院的秀才,他們不敢妄動吧!”潘玉的聲音依舊平靜的聽不出絲毫恐懼,養氣的功夫很是不凡。

許仙見這漂亮的公子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