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推門而進,但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她的面色,蒼白如紙,頭髮稀疏,看起來,猶如一個遲暮老人。
他的心臟好似出現了罷工,身體也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不能動彈。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的生活是好的,即便是她當初她說結婚的時候,他也在想,她的身邊必定是有一個很好的男孩子,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嫁給他呢?可是呢,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諸多疑問盤踞在袁東的心頭,猶如當頭棒喝,他說不出話來。
兩人的視線都那樣的交纏著,都在痛,可是都忍住了,最後,還是女子最先開口說話,她在笑,臉色蒼白的她,笑起來卻是好生的難看。她說:“袁東,對不起,讓你看到一個這樣的我。”
袁東在找她,她知道,在袁東遊走在那些杭州美景的時候,她正在醫院裡面接受著治療,病痛已經把她折磨的體無完膚。試問,這樣的一個她還怎麼能夠出現在他的面前呢?她不敢。
所以才有了那麼多絕情的話語,可是呢?
她還是在生命的面前妥協了,再一次做出了自私的事情。
她是個不好的女人,所以,老天爺才會這麼早收回她在塵世間的天數,但,只要在餘下的時光裡面見到他最後一面,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袁東沒說話,算算,他們已有好些年沒有再見了,雖沒有寧誠那麼長,可袁東卻覺得,好似走了那麼一個世紀,自己在這段時間裡面,漸漸的變成了一個麻木的人。他本來以為,來這裡,他會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但沒有想到,心還是疼了,為她心疼。
到底是怎麼樣一種病疼,才會把她折磨到如此的地步?
袁東張了張嘴唇,可是卻發現,說不出話來,他抿著唇,喉結動了動。
這個過程中,女子一直笑看著袁東,即便她的面容蒼白,即便她現在的樣子太過於醜陋,可是她眉眼間的笑意卻猶如當初,恍如隔世。袁東是疼的,他最終,還是邁開了步子,走到病床前坐了下來。
“不是告訴我結婚了嗎?這是怎麼回事,我想要的,是個答案。”袁東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開了口,有些事情他要知道,不能讓疑問盤踞在他的心頭,不然就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對不起。”
她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幾個字,其他的話,太過於敷衍,而且,也不能說。
該怎麼告訴他,她見他只是因為自私呢?
不,她不該說的。
“林昭然,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嗎?結婚,不過是你騙我的一個幌子,當初分手的理由,你他麼的也找的太完美,不是說愛上了別人了嗎?那人呢?在哪裡,怎麼沒見他守在你的身邊?”
袁東說話,字字珠璣,就像是針一樣,紮在了林昭然的心,也疼了他自己的心。
林昭然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十八歲,袁東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c大,原本父母是想要他輟學在家務農,可是他要讀,也必須讀,只有靠著知識,才能走出大山的困惑,成為一名優越的人。
父母也知道袁東考取的這個功名不易,咬了咬牙,應了袁東的話。
袁東如願的進入了c大,他知道他這個學上的來之不易,所以別人在休息的時候他沒休息,別人用功的時候他比別人還要用功。在學校裡面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成為老師心目中的乖孩子,高材生。
c大女生都想交往的物件。
有膽大的女孩子偷偷的往袁東那裡塞情書,故意的跑到宿舍樓下等,送吃的,總之,能送的都送了。可是,萬千女生中,唯有那麼一個是最特別的,她給袁東送了好些書,久而久之,袁東也知道了送書的女孩子的名字。
林昭然,名字不錯。
人也很不錯,小家碧玉型的,知道了她的名字,哪個系哪個班的自然也就出來了。
而袁東問這些並沒有別的,只是想把那些書還給她而已,所以,當袁東抱著一大摞的書出現在林昭然的班級門口時,林昭然是震驚的,她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袁東卻說:“你的位置在哪裡?我幫你把這些書給抱進去。”
一句話,讓林昭然連忙的回過神來,她連忙的走到了門口,擋住了袁東:“不要了,送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而且,這些書你肯定是看過的,看過的東西我不要。”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袁東的確是不知道送書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