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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們歌舞隊同學一起走出劇院大樓來到停車場準備回去學校。我站在人群的最後面,李文彬拎著隊裡從學校拿來的服裝之類的衣物袋在我旁邊,和我聊著剛才表演時的一些感受。我聽著,時不時地回應了兩句,只覺得冬天夜裡的冷風吹在身上很有瑟瑟發抖的寒意。我禁不住寒意連連地打著冷顫,李文彬大概是聽到了我嘴裡牙齒打架的磕碰聲,便笑了起來將自己的身體挪到我身後,替我擋了些從四面八方吹進來的風。

我轉回頭對他心存感謝地笑了笑,眼才移回一個微小的角度,就已然看見從劇院大廳正門處走過來的一群人,裡面有我認識已久卻久未蒙面的陳旭陽。我在他周圍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華祺和張曉月的身影。陳旭陽顯是早已看到了我,在我轉眼將視線挪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在微笑,是一種初中時從未有過的友好恬然的微笑。

半年多沒再見過的陳旭陽彷彿一下子長大了許多,剛進初中時看到他的那種全身散發著稚氣的驕傲模樣幾乎已經找不到。那張曾經三年迷倒了不少初中女生的漂亮臉蛋似乎也像是蛻了一層殼一般,漸漸化出男孩子陽剛的帥氣和俊挺。他小跑著到我面前,看了看旁邊的李文彬,展開一抹依然嵌著梨渦的笑容對我說:“趙思佳,聽說你今天有演出我才來看的,跟你同學三年居然不知道你還真有一套。”

我和陳旭陽從來就不算是朋友,也不認為他有把我當成是朋友,便把這隻當成了一次偶然的重逢相遇,同學見了面總是該要客套一番,於是我附和著他突如其來的這般友好,回答說:“哪裡呀,我不過在裡面充個數而已。你怎麼會來的呀,是不是張曉月請的你?”陳旭陽說:“不是張曉月請的,她才不會請我呢。是張伯伯多給我買了一張票,我就來了。咦,這不是剛才和你一起跳的男主角嗎,很厲害嘛,我叫陳旭陽,是趙思佳的初中同學,你呢?”他很主動熱情地向李文彬自我介紹了。李文彬見他這麼大方爽快,就笑著說:“李文彬。你好。”

陳旭陽是那種和男生一拍就攏的人,當下便已將李文彬視為了好友,再想跟他說兩句話,可看了看手錶發覺時間已經很晚,就說:“李文彬,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現在我得回去了,爸媽在家等著,太晚了不好。這樣吧,這個禮拜天我到學校來找你們好不好,順便去看看以前的同學。”我以為陳旭陽是想借著與我們聊天的藉口去學校找張曉月,每個我和華祺不回家的週日,張曉月都會來學校找華祺。我一直是相信陳旭陽並沒有忘記過張曉月。

週日是個晴好的天氣,一大早太陽就早早地爬出東方地平線,用溫暖的線條來撫摸這個大地。校園裡凋萎的草坪上坐著些曬陽閒談或看書的同學,我邁著閒散的步伐沿著草坪外走向操場上已有很多同學在打球的看臺走去。李文彬在我還沒有下寢室樓以前已讓寢室樓管理員通知我到籃球場去找他們,其實我不是很想去,但又覺得失約了不太說得過去,就只好懶洋洋地去充當一會兒的看客。

我走到籃球場外,正好陳旭陽和李文彬湊齊了學校其他幾個也在打籃球的男生來了一場對壘賽。陳旭陽的個子沒有李文彬的高,卻常常能夠很輕鬆地擋下李文彬投出的籃板球,也許是因為李文彬戴了眼鏡的緣故,他的運球傳球以至於投球的動作總是顯得沒有陳旭陽那樣的矯健和靈巧。比賽還沒來完全結束的時候,華祺來了,他身邊當然是少不了那一個成天把自己和他綁在一塊兒的張曉月。我轉過臉去看了他們一眼,只淡淡地一笑便在一旁自管自地坐下了。

'炫'張曉月看到陳旭陽好像不是很高興,她和華祺坐在我旁邊,插在我們的中間,用一張盛氣凌人的臉睨望著場上的陳旭陽,時不時地還要嗤鼻哼一聲。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陳旭陽在籃框下的表現,自從張曉月的出現和對他的關注開始,陳旭陽的心不再像之前那樣專一,很多進球攔球的機會都錯過了,可他卻一點不在乎,把一雙應該放在籃球上的眼睛經常地轉到我旁邊的位置。我忍不住笑了問張曉月說:“張曉月,我很久以前好像問過你為什麼不喜歡陳旭陽,到今天我還是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其實不管他這個人有多壞,至少我想他對你是很認真的吧?”

'書'張曉月看了一會兒陳旭陽,說:“他是對我很好,可那又怎麼樣,我要是喜歡他,那小時候我就該喜歡了,誰讓我就偏喜歡不上他,我有什麼辦法?”我奇怪地問她:“為什麼呢?你覺得他哪裡不好呢?”張曉月看了看我說:“真奇怪,你怎麼突然替他說起話來了,你不是很恨他的嗎,他可是害了華祺的罪魁禍首啊,你忘了呀。”我垂眼輕輕一笑,轉回去看他們的比賽,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