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似海。
她令他淪落至此,她也為他受盡苦難。她使他倍受折磨。她也因他傷痕遍體。
一切,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妳是不是每隔兩日就要入宮,為容若獻舞?”
詠絮一怔方道:“是。不過,秦宮高手遍佈,防衛森嚴。我雖時常入宮,但除了規定的略線,輕易也不能亂走一步,實在沒有任何可以把人擄出來的機會。”
“後天,我代妳入宮。”蘇俠舞語氣輕鬆平淡,仿似閒話家常一般。
詠絮卻是心間一凜:“蘇姑娘。皇上已經傳令……”
“妳放心,我不會令妳為難,我只是去見見他而已,並無違背皇上旨意的意思。既然皇上關心體貼,讓我放下一切,回國養傷,我自是要回去的。”蘇俠舞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孤度:“我也該回去,問問皇上,有多重大的一個私人問題,值得我大魏在楚國的暗棋盡失,精英皆喪,白白便宜給秦國,一個這麼重要的籌碼。”
她一點也不曾掩飾語氣中的森冷殺氣,詠絮只覺驚心動魄:“蘇……蘇姑娘……那……那畢竟……是皇上。”
蘇俠舞冷笑:“那又如何?只怕他自己都還不記得,他是我大魏國的皇帝。”
詠絮想要努力勸幾句,但生平從不曾見,在最大逆境中,也笑意從容的蘇俠舞,動怒至此,只覺手腳冰涼,舌頭打結,就是想說話,也膽怯心虛不敢言。
她努力想看清蘇俠舞的表情,可是黑暗中卻一無所獲,只聽得清清冷冷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令她無由地全身發寒,手腳冰涼。
兩日後,京郊三十里處,大隊人馬,旗杖鮮明,在官道上徐徐而行。
最精銳的秦軍,團團圍繞,小心地保護著由三百人組成的大楚使臣團。而高路馬上,負責指揮軍隊,並陪同大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