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畫,以及題有詩詞的書桌茶几全搬下去了,來不及換新的來裴夫子就到了,看著空落落的房間,裴夫子沒說什麼,她旁邊小姐炸毛了,劈頭蓋臉一頓罵,也不是罵她們,而是罵夏姜芙趨炎附勢捧高踩低瞧不起人。
她反反覆覆解釋好多遍都沒用,張小姐堅持找夏姜芙要個說法,轉身就跑了出來。
她將事情簡單解釋了遍,顧越白聲音冷冷道,“人家有備而來,再照顧周全也會挑出刺兒來,你先將桌椅的事安排好,裴夫子性情豁達,不會無故借題發揮,你下去吧。”
嬤嬤俯首稱是,不忘詢問張小姐,“裴夫子有事與張小姐說,張小姐可要一起?”
張嫻敏難掩憤怒之色,可惜手裡無刀劍,否則能與顧越白較量番,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看看張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起了過招的念頭就按耐不住心頭激盪了,她挑釁的看向顧越白,“聽說長寧侯驍勇善戰,想來也是武藝高強之人,顧四少可願意和我比試一場?”
顧越白可不上當,他娘最見不得他們兄弟欺負女孩子,孫惜菲的事剛過他就和張小姐短兵相接,傳到夏姜芙耳朵裡沒好果子吃,他心思動了動,沉吟道,“張小姐對家父讚不絕口,真有膽識何不找我父親。”找他過招,柿子檢軟的拿捏嗎?
他雙手環臂,不以為然聳聳肩,在張嫻敏吃人的目光中又補充道,“我不和女人過招。”這話是實話,聽在張嫻敏耳朵裡,以為顧越白瞧不起女人,怒道,“你別欺人太甚。”
顧越白可不管她怎麼想,拉著顧越武掉頭就走,拿對方聽得到的聲音道,“以後離她遠些,要不小心傷著她,吃虧的還是咱。”這話說得有些微妙,張嫻敏是又羞又氣,拳頭鬆了緊緊了松,臉色好不難看。
顧家兄弟把她當成什麼人?輸了會死纏爛打求他們娶她嗎?
兄弟兩來得快走得也快,柳青芯看張嫻敏氣得不輕,柔聲安慰道,“他們為人處事囂張慣了,你在京裡多住些時日就知道了。”
京中貴女都被長寧侯府幾位少爺迷惑了,難得遇到像張嫻敏這樣嫉惡如仇的人,柳青芯樂得和她交好,“聽樓下聲音,好戲快上演了,咱還是趕緊回吧。”
張嫻敏輕輕深吸口氣,將臉上憤怒掩於眸底,不甘心道,“我不信找不到機會逼他們出手。。。。。。”她聲音小,柳青芯沒聽清,問了句‘什麼’,張嫻敏忙搖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這一段插曲顧越白並沒放在心上,在夏姜芙跟前也只是說裴夫子包廂的擺設太過單調,他已經派人處置妥當,夏姜芙心思都在戲臺子上,得知事情已處理好便也沒多問,專注地觀賞起戲臺子上的戲。
夏姜芙所處的房間乃最佳觀賞地,位置不遠不近,除了看不清楚姑娘們深淺得宜的表情,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隨著情節推動,起承轉合的精彩處,整座樓響起此起彼伏掌聲,蘇之荷和李氏先是穩重坐在自己位置上,慢慢地,身子越來越朝窗戶傾斜,到最後,二人站起身,雙手趴著窗臺,目光炯炯望著樓下,甚至連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夏姜芙眸中笑意閃閃,低聲與秦臻臻道,“你六弟第一次看戲也像她們入神,看她們反應,今日的戲是成功了。”
霸王票榜和季榜月榜不同,是夫人小姐們真金實銀堆積出來的第一名,雖不符合大眾口味,但能讓人掏錢,書裡至少有夠吸引人的情節,她問秦臻臻,“你覺得如何?”
秦臻臻笑而不答,攤開手讓夏姜芙看她掌心,拍手鼓掌太用力給拍紅了。
夏姜芙臉上升起抹心疼,“輕點,明後兩天的戲才是重頭呢。”
明後兩天晉江閣會上演季榜月榜第一的戲,那可不僅僅是花錢就能做到的,還得靠男女老少投票,不花錢能為自己喜歡的話本子投票,這對京裡許多人來說都做得到,也樂意做,尤其是尋常百姓家,他們或許買不起晉江閣席位,但不減少他們對投票的熱情。
來的路上,她甚至瞧見七八歲孩童帶著一群孩子去書鋪投票的呢。
秦臻臻伸著脖子,想到不能來的寧婉靜,有些遺憾,“大嫂能來就好了。”
“她要是想看,我讓皎皎安排姑娘們去侯府。”她之前表過態不讓姑娘們去府裡演戲,不過是給太后氣的,寧婉靜想看,她收回以前說的話又有何妨。
戲臺上正變換場景,趁著這功夫,秦臻臻轉向夏姜芙,“大嫂怕不會答應,她卯著勁養身子呢,除了顏楓院,哪兒也不想去。”
寧婉靜一門心思要生個漂漂亮亮安安靜靜的閨女出來,人多嘈雜的地兒她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