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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的交給他。”

戶部掌管錢財,六部不敢輕易得罪他,而勳貴侯府也多少給他些面子,夏姜芙覺得事情丟給他再好不過。

顧越白拱手稱是,出門時不忘將門掩上,背過夏姜芙,臉上溫和瞬間褪去,豎著兩道劍眉,眸色深深望著過道盡頭鬧事的女子,“聽口音不是京城人,五弟,你看她旁邊跟著的是不是柳家大小姐?”

柳家乃承恩侯姻親,隨著陸敬直入獄,柳家在京裡的地位一落千丈,早沒了往日光鮮,他認識柳青芯多虧柳青芯清傲冷淡瞧不起人的性子,身為柳府嫡長女,嫁入侯門世家都無人敢挑剔半句,去年柳府就張羅著給她說親,生不逢時,因著陸敬直柳家收了牽連,她的親事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柳大人破釜沉舟,有意從翰林院挑個如意女婿,遭得柳青芯嫌棄,將翰林院青年才俊諷刺了個底朝天。

那段時間,翰林院的人既要提心吊膽的躲避塞婉公主,又要平白無故承受柳青芯閒話,眾人氣得不清,聚在一起沒少議論這位看似端莊高雅實則刁鑽刻薄的柳家大小姐。

能和這種人一起的能是什麼好人?顧越白理都懶得理。

卻看柳青芯湊到鬧事的女子耳朵邊說了什麼,對方雙目憤懣的望了過來,要不是隔得遠,顧越白毫不懷疑對方會撲上前揍他一頓。

怕驚擾夏姜芙,顧越白麵色不改走了過去,唇邊掛著笑,笑意卻帶著凌厲,“貴人們在房間休息,姑娘卻大吵大鬧,難道貴地不講究禮儀的嗎?”明明是陰氣沉沉的話,卻被他說得漫不經心,配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赤。裸。裸的嘲笑。

柳青芯面色微紅,扯了扯女子衣衫,介紹道,“顧四少,顧五少,這是前些日子來京迎親的張家小姐,她性子直爽,說話並無惡意。”說完,揚起眉,偷偷打量顧越白。

長寧侯府的大少爺二少爺已成親,其餘幾位少爺成了炙手可熱的夫婿人選,她生於柳府,又有個做侯門婦的姑姑,聽了不少長寧侯少爺們的斑斑劣跡,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們,豈料風雲變幻,柳府和陸府敗落,長寧侯府日漸興盛,連吃喝嫖。賭,遛雞遛狗的少爺們都搖身一變成了所有閨閣小姐心儀的物件,平日來往密切的好友也沉浸在顧府少爺姿色中不能自拔。

可憐她宇表弟,明明他才是才貌雙全,聰慧機智的代表,硬生生成了無人問津的閒散少爺。

她咽不下這口氣。

“性子直爽不該是不懂規矩的藉口,今日來的貴客,論身份論輩分,不是沒有不及她的,可你們瞧瞧,這整座樓可有大吼大叫的?”顧越白倚著牆,說話絲毫不給人面子。他三哥臨走前教的,以暴制暴,在氣勢凌人的人跟前萬萬不能露出膽怯,你要比她更霸道才能壓制住對方。

一聽這話,女子怒瞪的雙目更圓了,右手按向腰間,卻在摸到冰涼的玉佩後有一瞬的怔忡,顧越白是習武之人,當然明白她此舉何意,入晉江閣者不得佩劍,她想滋事怕是不成了。

女子沉默半晌,瞪了顧越白一眼,“我是個粗人,不懂你們嘴裡的規矩,但在我們那種地方,勾引有夫之婦是要浸豬籠的,看顧四少剛直正義,不知對顧三少做的事有什麼看法?”

顧越白聳了聳肩,“你懂的道理我三哥會不懂?”有夫之婦,顧越澤眼睛瞎了也不至於看上那麼個玩意。

聞言,女子雙目通紅,手再次按向腰間,咬牙切齒道,“顧三少真清白會壞了孫大小姐名聲?你們不會對有些事裝作不知吧。”張孫兩府親事是多年前定下的,一直以來,她都當孫惜慧是自己嫂嫂,這次進京迎親,她央求許久母親才同意她隨行,卻不想到頭來是這麼個結果。

孫惜慧聲名盡毀,孫伯父氣得一病不起,孫張兩家成了仇人,始作俑者顧府卻好好的,鶯歌燕舞,活得好不痛快,她心裡不服,難道仰仗位高權重的父親就能為所欲為嗎?

“姑娘不必指桑罵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三哥未曾做錯過什麼。”孫府那件事乃孫惜慧自作多情怪不到顧越澤頭上,但凡她有點自知之明問人求證就不會弄得今日結局。

顧越白何等聰明,說到這要還猜不到對方身份就罔顧他翻閱過的話本子了。

對方怕就是孫惜慧婆家小姑子了,不對,孫家已經毀親,她連小姑子都不是。

氣氛冷凝,拐彎處走來個中等身材嬤嬤,她以為顧越白不認識人,朝顧越白福了福身,壓低聲音解釋道,“裴夫子那出了點紕漏,張小姐是為裴夫子抱不平來的。”

說起來不怪她們,是夏姜芙吩咐她們將房間裡帶字的物件全撤了,樑柱上的匾額,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