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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去吧,具體情況得等做完檢查後再說。”

一行人扶著小白走進去,跟著陳主任走進治療部的樓道。這裡比醫院的氣氛更陰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主任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治療流程,末了說:“我們這裡允許家屬半個月探望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封閉治療。”小白已經被安置進病房,陳主任正交待工作人員去辦入所手續。

曲靜深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從後面緊握了下景澤的手。景澤朝他溫柔的笑笑:“沒事,我們常來看他。”

原本辦完手續,交完費用後他們便可離開,可他們卻沒走。曲靜深說:“怎麼也要等小白醒來後再走,唉。”

衛小武倚在牆上,剛準備抽支菸,便被戒毒所的護工喝止。陳主任等他們辦完手續就去忙了,眼看著就要中午,小白還沒醒來。

樓道里時不時傳來慘叫聲,那種接近絕望的哭喊,聽的人寒毛直立。曲靜深突然說:“也許這是好事,早戒總比拖著好。”

話音剛落,便聽到房間裡一陣強烈的動靜。小白正掙扎著下床,可能鎮定劑的藥勁還沒過去,他一頭栽到地上。衛小武趕忙跑過去扶他,小白死死抓住衛小武的胳膊說:“大武我求你,帶我出去…我不想在這種地方,我求你!”

衛小武別開頭,不忍去看小白無助的表情。曲靜深走到他面前說:“小白,我們會常來看你的。”

小白像突然發瘋似的,指著曲靜深的鼻子破口大罵:“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作主把我送到這種地方…你想過的的感受嗎?你知道我現在心裡多難受嗎?!”

曲靜深皺著眉頭看他:“我…”他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如果說些‘這是為了他好’的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小白哭鬧了一陣,累了,就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往外看。外面是個小操場,正有人打籃球。窗外有棵梧桐樹,梧桐樹的葉柄很脆,入秋以後經不得風。

小白領口大開,曲靜深向來細心,怕他著涼,便走上去想幫他繫好。可他剛伸出手,小白卻猛地低下頭狠狠咬在他手腕上。

曲靜深的疼的眉頭緊鎖,景澤想上去阻止,卻被曲靜深死死拉住。衛小武費了好大勁才將小白扯開,小白抬頭看曲靜深,一臉淚。曲靜深覺得手腕很疼,可他知道,小白的心裡肯定比他更疼。他一向把小白當成弟弟愛護,可現在卻幫不上忙。他心裡十分自責,但又不敢露出半分,省得景澤為他擔心。

小白指著門口哭著大吼:“你們走!…我不想再看見你們!”三個人動都沒動,這種情形怎麼能走?

照顧小白吃完午飯,又扶他躺在床上,見他閉上眼睛,不知道到底睡著沒。曲靜深問衛小武:“電話打通了沒?”

衛小武搖搖頭:“他人就像突然蒸發掉一樣,怎麼都聯絡不上。”

曲靜深看了小白一眼,對景澤說:“我想再陪陪他,起碼等看清他們這裡怎麼個戒毒法,心裡才能踏實。”

景澤說:“我知道,我也想看看。”

曲靜深說:“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回去休息。”

景澤低聲說:“你不也一夜沒睡,手腕還疼嗎?”

曲靜深說:“不疼。”他把袖子又往下擼了點,蓋住了傷口。

小白的毒癮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突然發作。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蒼白,手上明明冰涼,可額頭上卻冒著汗。小白緊緊按著心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衛小武去叫護工,曲靜深與景澤兩人之力都沒按住他,小白從床上滾到地上。

小白用指甲死死摳住地面,來回抓撓。曲靜深按住他的手後,小白竟然開始用頭往地上撞。曲靜深叫景澤:“快點!過來按住他的頭!”

景澤撲過去使勁按住他的頭,可小白的腿卻開亂蹬起來,將鐵床蹬出去快半米。曲靜深大聲叫他:“小白!再忍忍,忍忍就過去了!”等他說出來後又意識到這話的無力,心裡一抽一抽的難受。

衛小武跟護工跑進來,護工醫用推車裡裝著一些戒毒時專用的工具。其中一個男護工說:“你們先放開他,這樣沒用!”

曲靜深跟景澤這才放開手,只見那個男護工熟練地將小白的手反捆在背後,拿出一個類似塞子的東西塞到小白嘴裡。小白嗚嗚地叫著,任那些護工將他抬到床上。

這還不算完,他們又把小白的腿捆上,並且按了床頭的一個開關,將小白的脖子固定住。那個男護工解釋道:“這是防止他毒癮上來時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