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醫院。”他知道衛小武的性格,如果不告訴他,他會一直打電話過來,索性就告訴他在哪個醫院。
衛小武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來到了。他懶得等電梯,一路爬樓梯上來的,正扶著門喘粗氣。過了一會,呼吸好不容易順暢些了,衛小武立馬掄起拳頭朝小白走去:“我操你大爺的,看我不揍醒你的!”
景澤原本抱著手臂極淡定地站在一旁,現在實在淡定無能了,他趕忙拉住衛小武:“嘖,你不揍他都這樣了,你這幾拳下去,他那小身板哪能受得住!”
衛小武朝小白呸了一口:“你瞧他這娘們兒樣!看見就一肚子火!”
小白垂著頭看都沒看他,就像沒聽到他說的話。房間又陷入沉默,衛小武暴躁地撓撓頭,說:“他…他生氣了?”
景澤攤攤手:“你來的正好,就是押也要把他押到戒毒所!”
小白聽到這話慢慢縮到角落,曲靜深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卻被小白大力地揮開。曲靜深皺眉:“小白,我們是為你好,啟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聯絡到,我們總不能拖著。”
小白突然抬頭,看著他說:“能拖的,我知道去哪買,一點就夠了…你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會扒皮剝骨的…”小白痛苦地抱住頭,他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腦海中又在回放方啟程帶著東西離開的那個畫面。
曲靜深見小白如此無助,心頓時軟下來。他扭頭看景澤:“要不…我們再試著聯絡啟程?再停兩天?”
就在他們拿不定主意的這一會,小白突然痛苦地在床上打起滾來。他的腦袋像要裂開,為了減少些疼痛,他將自己的頭狠狠地往牆上撞。曲靜深用盡全身力氣按住小白,對景澤和衛小武說:“還不快去叫醫生!”
景澤幫曲靜深的忙,衛小武才回過神來,大步往外跑。他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面,但是他第一回見毒癮發作的人。小白蒼白的臉色和無助絕望的神情讓他不敢想第二回,太可怕了…那不只是身體的痛苦,更是意志力的消沉。
醫生和幾個護士一起進來,沒有好辦法,只能注射鎮定劑。曲靜深看著護士手中的液體,一點點地注入小白體內,而小白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魚,張著嘴無力地喘氣。他無言地別過頭去,不敢接觸小白求助的眼神。
醫生離開的時候問他們:“是沒聯絡到戒毒所嗎?醫院可以幫你們聯絡,他這種情況,最好快些送過去。”
曲靜深不知道該說什麼,景澤替他說:“好,我們知道,趁他現在情緒安穩就送去。”
等醫生出去後,景澤說:“別等了,扛也要扛去。”
曲靜深又拔了一遍方啟程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他嘆口氣,說:“走吧。”
第一二七章 毒
小白一路都是昏迷狀態;曲靜深時不時會試探一下他額頭的溫度。雖然他臉上依舊平靜;可心底卻憂心忡忡。景澤說:“你一夜沒睡;倚在我肩上睡會。要到郊區呢,還得一會兒。”
曲靜深說:“睡不著;以前我在電視上看到;戒毒所裡亂七八糟的。而且進去以後;什麼人都有。要不,我們輪流著守著他戒毒…再說還沒聯絡上啟程。”
景澤說:“這戒毒所跟強制戒毒所不一樣;二胖說是私人辦的,比較接近醫療組織。毒癮不是太大的人;主要靠心理疏導。”
衛小武問:“允許別人在裡面陪著他嗎?如果允許的話,可以輪流陪著他。”
景澤攤攤手:“我沒細問;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小白隱隱約約地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可就是睜不開眼。他心裡十分害怕,又想到方啟程,這種感覺更厲害。這些天來,方啟程摔門而去的表情他一直忘不了,既有無奈,又有悲傷。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戒毒所門口。曲靜深和衛小武把小白從車上扶下來,曲靜深低聲叫他:“小白…小白?”
衛小武說:“別喊了,可能睡熟了。”
戒毒所的大門是常見的鐵門,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大門口正站著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景澤走上去,主動跟他握手:“陳主任?”
那中年男人點點頭,說:“你是二胖的鐵哥們兒?”
景澤說:“我們是發小。”
陳主任說:“叫我陳哥吧,二胖挺不錯的,咱們改天聚聚。現在先說正事,你那朋友帶來了?”
景澤指指小白:“剛注射了鎮定劑,睡著了。”陳主任是二胖的大舅子,就是那東北姑娘她親哥。
陳主任說:“跟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