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瞭解他,她也無法在兩年裡騙得他如此專注的感情。
只是,本來以為再加把勁,早晚能打破他的條條框框,讓他把自己迎進門……卻隨著越來越瞭解他,便越來越明白這件事只是做夢。她是進不了白家大門的,就算進了,也註定只是個妾。上下尊卑,在這個男人心裡條理分明,或許這般正經的人不會三妻四妾,但就算三妻四妾,也是合乎禮法。
倘若他娶的只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那還沒什麼,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見到寧弦之後她卻覺得,白大少爺這裡,已經不是最好的安身之所。
“還好吧,木鳶公子答應了帶我走,我想這一次,應該可以不用再笑臉迎人裝巧扮乖的生活,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這樣就好……”他點點頭,“白某還有事,先失陪……”他正要離開,緊那羅已經像聞見腥的貓,從屋裡跟出來,頗感興趣地打量了越姬幾眼,“這位姑娘是……?”
越姬嫣然一笑道:“小女子越姬。”
那笑容讓白墨一怔,恍惚間宛若初見,匆忙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先走一步,不再去看任何有關越姬的事。
“公子也是魔教中人麼?”
“姑娘說是,那便是了。不知越姬姑娘可有興趣,讓在下帶你飛天共賞美景……”
………………
…………
身後的聲音漸漸遠了,他緩緩閉上眼睛,毫不知覺自己的手,已近緊緊握拳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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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弦在院子另一端的屋裡透過窗戶遠遠地看著,誇張地搖頭嘆息——何苦呦……光看著,都覺得活得好累。
“哎,你說,一個人要整天這麼累的活著,得費多大力氣啊……你說是不……”一回頭,才想起自己旁邊的人可不是跟她插科斗嘴慣了的木鳶,自己是來照看鳳的,雖然她一直都懷疑他需不需要照看。
她尷尬地笑了笑,自覺地閉上嘴——反正問鳳這種問題,他也不會理睬的吧。
鳳早已經運完了功,閉目歇著,這時才張開眼,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若無其事——或者根本把發生過的事丟在了腦後的女人。
就算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先是他一趕來白硯就出事,然後又去救白墨,事情緊急也就罷了,不至於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他是為什麼趕來的吧?
一向被人譽為——冰冷傲慢目中無人,一般人根本連鳥都不鳥你,二般人惹著了直接揮刀砍你沒商量的人肉屠刀鳳大人——偏偏碰上了這個女人,總是有著想要捏死她卻又無可奈何的鬱卒。
他伸手撈住她的後腦撈回來,讓她的目光對上自己,冷冰冰地不滿道:“你面對我倒是很輕鬆,不覺得你忘記了許多事情?”
“呃?”難得鳳大人居然肯開尊口問她話,可是……她本能地拼命向後挺著脖頸,無奈後腦勺上那隻手跟鐵鉗一樣,根本不容她後退。
——忘記……?呃,他不會是在說……記憶裡的畫面再次倒退,倒退……倒退到來這裡之前——那一碗不地道的薑湯之前——最後是湖邊,那個充滿了小蔥油餡兒餅味道的……呃,那個。
被這一堆事情打斷,她真的忘記了……這個,也不怪她,真的是忙著救人,事情緊急嘛。
“看來你想起來了?”鳳冷冷而傲慢地嗤了一聲,放開手——總算不是個豬腦子。
“是……對不起……”
鳳冰冷稍退,神情稍稍軟了下來——也不必道歉吧?
他移開視線,似乎稍稍有些不知應對,他素來冷傲,也算是個行動派,要做就做,但是要讓他說什麼或者面對這樣的氣氛就有些不知如何應付……
“幹嘛這麼正經兒八百的道歉?”
“那個……”寧弦為難又歉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剛才幫他送來,一直擱在一邊兒沒動的飯菜……
“是我忘了你討厭蔥花……可是挑食真的是不好的習慣,你也不用這麼較真吧?”難怪他這半天都沒吃。
“咔。”鳳的拳頭髮出清脆的響聲,轉回頭,從牙縫裡字字冰冷地擠出:“你給我出去!”
……喂,人家特地給你來送飯,你這什麼態度啊?
寧弦不滿地晃出房間,好女不跟半死的鳳凰鬥,萬一一言不合把中毒的鳳凰氣出個毒火攻心來,她上哪兒去找個人肉屠刀賠給教主。
一出門,就迎上走到門口的木鳶,看她一臉怨婦相,打趣道:“這是怎麼了?你小爺惹你生氣了?吵吵架是沒什麼關係,增加情趣,不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