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們上鉤,但並不打算真的害他們性命。那種陰險的人,怎麼會與白家結下仇恨。
看著白硯睜開眼,白墨總算鬆了一口氣,“二弟,你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雖然昏昏沉沉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可不可以說哪裡都不舒服?
他費力地想要起身,卻只能跌回去,緊那羅在一旁看著並不搭手,白墨去扶,卻被推開,白硯固執地要自己做起來,起來一次便跌回去一次。緊那羅看了會兒,點點頭,大約瞭然,“暫時也就這樣了。”
“暫時!?暫時是多久?”白硯狠狠地盯著他,緊那羅聳聳肩,“我又不是大夫。”
白墨扶著白硯靠在床頭坐好,這一次他沒再拒絕,似乎想起了發生過什麼,也想清了現狀。
“二弟,你不必擔心,木鳶公子說過只要能夠拿到解藥,你很快會恢復的。”
白硯也不應,軟軟地靠在床頭悶悶哼唧了兩聲,說不定這樣倒好,往後可以光明正大地混吃等死,隨他這個大哥去優秀去能幹去擔起一切。
緊那羅對白硯可沒什麼興趣,見他已經醒了沒什麼大礙,便勾肩搭背地把白墨扯道一旁,神秘兮兮地問:“我說白督堂,你跟斷絃兒到底進展的怎麼樣了?”
白墨淡淡一笑,避重就輕地掩飾過神情間的一絲尷尬,“不必這樣叫我,喚我白墨就好。”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稱呼?哎哎,你不會是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斷絃兒跟那個鳳跑了吧?這個問題,是男人,就絕不能容忍!尤其是那個極樂天的鳳!”
……敢情你這問題不在“跑”,而在一起跑的物件?
“我就跟你說,那個木鳶不是問題,可是鳳絕對是個大問題!說什麼幽冥天的人也不能被那個極樂天的屠夫勾搭去——白老弟,我支援你,追女人,絕對不能臉皮薄不能婆婆媽媽,不能不好意思,你放心,有我幫忙,絕對把斷絃兒從那個屠夫的魔爪下奪回來!”
“……”白墨還一句話沒說,這“好兄弟”就已經攀上,替他拿好主意了。“緊那羅王,這件事,我想……”
“哎——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他放開白墨,不知打哪兒抽出一把摺扇,刷地開啟,倜儻一笑,上面四個大字,正是——風流天下。
“我知道白老弟是正經人家的少爺,顧及的是身份臉面和規矩,這追女一事自然是不指望你有什麼經驗的,不過有我紅顏知己無數的緊那羅在,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白墨勉強頷首笑了笑,只是,他卻未明白拒絕。
找了理由從屋裡出來,一番無妄之災總算有驚無險,但是他也很清楚,事情並未結束。無法知道寧弦打算如何應對解藥一事,那也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情……只是,會想起寧弦來救他時的場景,想起她的敏銳果斷,毫不猶豫,還有她和鳳並肩的樣子。始終保護著他的身影近在咫尺,也是咫尺天涯。有時候他會有種荒誕的感覺,這就好像說書人口中的一個冷僻喬段,江湖俠女富家公子,只是萍水相逢,然後理所當然的各奔東西,再無瓜葛。那時,她不是他的拜堂妻。
為什麼沒有直接拒絕緊那羅的提議,是他太強勢,或是他也想要留下些什麼——不是萍水相逢,不要各奔東西。
“你看起來好像還不錯嘛。”
熟悉的聲音讓他一頓,回過神,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一抹柳色——
“越姬?”
“嗯……我來看看你的。聽說你出了事,好歹大家認識那麼久……不過看來我來不來都一樣。”
白墨稍稍移開視線,似是而非地淺笑,對她,無論有話無話,或許都已不知如何開口。自己熟悉而愛著的女子,突然有一日,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自己的感情,不過是一場荒誕的騙局。
他穩下呼吸,轉回視線時,從那張淡如山水的笑臉上,看不出絲毫盡數被壓在心底的情緒——那些東西,於他於她都已無用,便該拋棄。
該拋棄,只是不能,做不到,便壓在心底,連自己也不去多看一眼。久了,大概自己也會忘記,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女子。只是,不知還要多久。
清淡面容上,他的笑容依然那麼淡然,恰當地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越姬,你對將來,已經有打算了麼?”
越姬似乎毫不意外白墨對她這淡然有禮,絲毫也沒有被拋棄之人的態度,她太瞭解這男人,就算心傷成一片片,他也會補起來,繼續若無其事,分寸不失的當他的白大少爺。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