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也是女人比較適合。”
她所言倒是不假,蘇氏兄弟二人不由相視一眼,而後點點頭,只聽蘇夜涵道:“那好,我就給你五萬人馬,且看你要如何拿下這個女人。”
【二百七十二】狠絕凌厲舊王后
看著衣凰離去的背影,二人神色之中都有些許深沉。
尤其是蘇夜洵,從蘇夜涵答應讓衣凰前往逆水潭時,他便微微蹙眉,言午早已看出他臉色不對,只是礙於蘇夜涵主帥的身份,他不便多說什麼。
“七弟,你當真放心讓衣凰獨身前去?”他說著側身看了正看著衣凰離去方向出神的蘇夜涵。
聽此一問,蘇夜涵不由稍稍垂首,微微搖頭,“她的能力與聰明我們是有目共睹,可是讓她一人前行,我自是不可能放心。只不過四哥與我都明白,若是我不讓她去,只怕麻煩會更大。”
這一點蘇夜洵倒是從不否認,衣凰的脾氣他們都瞭解,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閒在營中,看著別人忙忙碌碌,她定然是做不到,若是她鐵了心要前去逆水潭,她就必有法子。與其到時候遍尋不得她人影,倒不如痛痛快快答應她,這樣至少可以知曉她如今身在何處。
不遠處,一名小兵牽了匹坐騎緩緩走來,聽到動靜,蘇夜洵循聲一看,不由微微愣住,這不是蘇夜涵的坐騎麼?
突然,他神色一怔,終於明白過來,定定地看了蘇夜涵半晌,驟然就垂首輕輕搖頭一笑。
“原來”他沒有把話說完,一旁的言午卻已明白他話中之意。
看得出兩位王爺似是有話要說,他很識趣地向後退了退,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隱約聽到蘇夜洵沉聲對蘇夜涵道:“這便是我總是輸你一著的原因麼?”
蘇夜涵俊美輕輕凝起,直視著蘇夜洵的目光,聽他繼續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輸給你了,因為這一切並非從兩年前開始,而是十二年前,十二年前父皇的壽辰宴”
他緩緩一頓,不由想起去年衣凰在洵王府與他說過的話,她說,她與蘇夜涵之間的糾纏其實早在那一年的麟德殿內便已經埋下了種子,十年之後種子早已發芽長大,再想要輕易除去,已非易事。
蘇夜涵稍稍垂首,雖是不言,可他眼中的深意蘇夜洵卻看得明白,也理解得透徹。他的七弟一直以來都是那般淡薄無爭,直到衣凰出現之後,一切開始變得不同。他會發怒,會介意,會生氣,會爭取,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般,萬事皆順其自然、不爭不搶,他為了衣凰,甚至開始丟棄他一貫的習慣與作風。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在乎衣凰,已經到了似乎可以彼此心靈相通的地步,他會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思慮周全,更有甚者,為了保護她和慕家的安全,甘願揹負衣凰的怨恨與責怪,卻隻字不言。
蘇夜洵心裡明白,即便他與蘇夜涵一樣愛衣凰,甚至比他愛的更深,可是他卻給不了衣凰想要的,無論是看得見的還是摸不著的,他輸,也僅僅是輸在了這一點。
“你當真要去?”他再次問蘇夜涵,答案卻已經十分明顯,蘇夜涵微微點點頭,道:“先下那裡是最重要的一條道兒,無論如何都必須將人截住,營中之事就要有勞四哥了。”
蘇夜洵點點頭道:“你放心便是,我會處理好。”
蘇夜涵便不再多言,淡淡一凝眉,與玄文一道策馬離去。
逆水潭附近,正如那小兵來報,確有一大隊人馬正朝著雍州城的方向而去,且看他們速度不緊不慢,卻都是小心異常,一路注意隱蔽,顯然是不想被人發現。
前面便是那個水流湍急的水潭,這裡曾經多次有人搭建木橋,卻怎奈每每遇上水勢突發之時,便會被沖毀,久而久之,四周的人便也放棄了。
除卻面前這一處過路,不管是往上游還是下游,都有數十里沿岸悉數是怪石叢林,想要換個地方透過根本是不可能。
那領頭的女將目光沉沉道看了一會兒,抬手一揮,喝道:“把糧草全都抬起來,過!”
話音一落,便見隊伍中走出一群身形魁梧的壯漢,竟將那存放糧草的車子抬了起來,而後在前面之人的領路下,毅然走進水中。
好在這一處有突起的石道,水深不過腰,地盤紮實沉穩些的武夫,應該都能勉強透過,只是馬匹是過不去了。那女將領倒是毫不猶豫,冷眼看了看馬匹,厲聲喝道:“殺!”
“王后!”身後將士齊齊一愣,看著自己心愛的坐騎,有些不忍下手,“為何不能將馬匹留在這裡,留下一些人看守,待汗王的危機過去了,再來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