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銜和一枚三等雲麾勳章。”戴雨農審視了陸希言一眼,忽然嘿嘿一笑道。
“這不合適吧,我根本沒做什麼?”陸希言也有點兒驚住了。
“這是我親自推薦的,蔣委員長特批的。”戴雨農笑道。
陸希言心中不由的翻騰開來了,這又是軍銜,又是榮譽的,只怕這裡頭沒有那麼簡單,只怕接下來要他做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但是表面上,陸希言還得裝出一絲激動:“感謝沈先生舉薦,希言真是愧不敢當。”
“是蔣委員長愛才,惜才,他說了,像你這樣的人才,能夠主動投身軍旅,報效國家,這才是黨國的棟樑和未來的希望。”戴雨農眼睛裡滿滿的透著笑意。
“委員長抬舉了。”
“老弟今年多大了?”戴雨農忽然親切一聲,讓陸希言感到無比的“受寵若驚”,忙回答道,“虛歲28了。”
“是嗎,那我比你年長十四歲,以後,咱們兄弟相稱,我稱呼你一聲希言賢弟,你呢稱呼我一聲雨農兄如何?”戴雨農推心置腹的道。
“不,這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希言的長官,豈敢僭越。”陸希言忙道,他『摸』不透戴雨農的真實用意,信以為真,那萬一人家是在試探你,那就麻煩了。
“無妨的,在軍統內,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我們是一個大家庭,是一家人,希言老弟就不用推辭了。”戴雨農一副誠懇的表情。
不瞭解戴雨農的為人的話,或許還真的能被他這樣一副表情騙過去,可陸希言很清楚,這是個狡詐、『奸』猾並且多疑的人,他的話從那個嘴裡說出來,有幾分是真心的,那真不好說。
“沈兄。”
“哈哈哈……”戴雨農聞言大笑起來。
陸希言一臉錯愕不解的望著對方,當然,這是裝出來的,來見戴雨農他就想好的策略,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簡單來說,就是裝傻充愣。
望著戴雨農仰天大笑,陸希言尷尬的一張臉脹得通紅,一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表情。
“希言老弟真是質地淳樸呀,好,好呀!”戴雨農十分滿意的笑道。
陸希言很尷尬,被戴雨農這樣一隻老狐狸稱讚為“質地淳樸”,這聽著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希言老弟,愚兄我知道你在小唐的小組擔任的是跟死神小組的聯絡工作,你一定見過‘軍師’了?”
“見過幾次。”
“能跟我說說他最近的狀況嗎?”戴雨農掏出一盒煙出來,遞給陸希言一支,點上後問道。
“不是很好,‘軍師’中毒後,雖然及時吐出所吃的食物,並且服用瞭解毒的『藥』劑,但劇毒還是破壞了他的免疫系統,給他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那依照你的估算,‘軍師’還能活多久?”戴雨農嚴肅的問道。
“按照現在的狀況,不勞心勞神的話,三五年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再發生什麼樣的變故,那就難說了。”陸希言一副我很認真的表情。
這個問題,陸希言在腦子裡已經反覆思考過了,凡是覺得戴雨農可能會問的,他都想好了答案。
戴雨農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道:“若軍師亡故,你覺得,誰能接替他的位置,譚四還是那個楚澤?”
戴雨農知道楚澤,這陸希言並不感到稀奇,畢竟他跟“軍師”是認識的,彼此可能還很熟悉,楚澤跟“軍師”還沾親帶故,又是左膀右臂,接替“軍師”完全有可能。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譚四我見的多一些,但您說的這個楚澤,我見的面屈指可數。”陸希言道。
“他不在上海,你當然見得少了。”
“不在上海?”陸希言驚訝道。
“楚澤在香港,‘軍師’把麾下在上海的產業都處理掉了,到香港來發展了,這個傢伙,嗅覺還是很敏銳的,上海的局面維持不了太久了。”戴雨農道。
“您的意思是?”
“這個老弟日後就會明白的,你來上海,楚澤約你見面了嗎?”戴雨農問道。
“還沒有,不過他應該知道我來了。”
“聽說你跟上海日軍憲兵特高課的竹內雲子關係匪淺?”
“這都是謠傳,我不過是出於醫者的本分,給她動了一次手術,其他就再無往來。”陸希言忙解釋道。
“你不要緊張,我知道,站在你的角度,你沒辦法拒絕給她動手術,不管你做不做這個手術,都是兩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