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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行於皇后馬車外面的凌瀾也在想問題。

昨夜鶩顏跟他說得很清楚,她用自己身上的黑衣黑褲換下了蔚景身上的兵士服,並揭下了蔚景臉上的人皮面具,戴在自己的臉上,且扯下了蔚景頭上的髮帶將自己的頭髮束起,才得以扮作小石頭。

也就是被鶩顏劈暈藏於大樹後茅草堆裡的蔚景應該是她自己的真容,且是個女人,另外,也未著兵士服。

當時蔚景是在營外,雲漠太子就算以前沒有見過蔚景,也完全跟中淵的兵士聯絡不起來吧?

為何來信說,兵士小石頭呢?

而且,說白,他是因為知道那人是蔚景,才會如此掏空心思、千方百計地說服錦弦親往雲漠去救人。

饒是他說得如此在情在理,錦弦都猶豫了一日,還是他秘密挾走了幾個兵士,造成人員失蹤的假象,錦弦才迫於形勢決定前行。

那雲漠又是憑什麼就覺得一個小小的火頭軍,可以讓帝后親往?

試想,如果沒有他呢?沒有他的處心推動,錦弦一定不會同意此行。一定不會!就看那日,他要燒死染瘟疫的蔚景就不難看出,他並不會在意一個小兵的生死。

那雲漠為何還如此篤定為之呢?他們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如他跟錦弦所說的,為了陷錦弦於兩難境地,擾亂軍心嗎?

不,不是!

如果是這樣,中淵這邊只要說一聲,這些都是雲漠造謠,小石頭其實是被派去有其他任務去了,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說服過去。

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那麼多兵士巡邏的營中失蹤,本來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想要搪塞非常容易。

那,不是這個目的,又是什麼呢?

*

雲漠大營

奢華精緻的營帳內,男人靜坐案前,低垂眉目,一襲月色錦袍,錦袍上四爪金龍栩栩如生,頭頂冠玉束髮,英姿颯爽,此時,大手正把玩著一枚荷包。

荷包的緞面是上好的蜀錦,緞面上繡著一隻蜻蜓,蜻蜓下還繡有幾個似字非

tang字的符號。

指腹輕輕摩挲那幾個符號,男人神思悠遠,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兵士緊步從帳門而入,“太子殿下,中淵帝后已經出發在路上了。”

男人微微一怔,抬起頭,有一些震驚。

“果如那個女人所言,他們還真的來了。”

話落,眸光一斂,將手中的荷包攏進袖中,起身站起:“走,看看那女人去!”

*

在另一個營帳內,蔚景手腳被縛,坐在軟墊上。

此時的她一身黑衣黑褲,長髮未有一絲束縛,漫肩披散下來,一直垂順至腰際。

探頭望了望帳外的天色,已經是晌午的光景,緩緩收回目光,她將行動不便的身子往後挪了挪,背脊靠在營帳的帳壁上,輕闔了眸子小憩。

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守在帳門口計程車兵行禮的聲音:“太子殿下。”

蔚景睜開眼睛,就看到英俊挺拔的男人從帳外進來,腳步翩躚,身前的四爪龍隨著他的步子,一晃一晃,金光閃閃,就像是要飛到天上去。

是雲漠太子桑成風。

蔚景沒有動。

此時的她想動也動不了。

桑成風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站定,負手而立,睥睨著坐在軟墊上的她。

蔚景也不為所懼,依舊保持著倚靠在帳壁上的姿勢,水眸清淡地回視著他。

桑成風唇角一勾:“想知道中淵收到本宮那封信後的反應嗎?”

蔚景眼波微微一動,沒有吭聲。

“沒有一絲反應,”桑成風煞有其事地搖頭,語帶揶揄,狹長鳳眸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是不是很失望?”

蔚景笑笑,垂下長睫,依舊只是沉默。

桑成風臉色一冷,面露不悅:“你怎麼這種反應?”

“那天子殿下想要看我什麼反應?”蔚景笑著,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

“至少,你該失落,沒人來救你,你該絕望,你要成為這場戰爭的犧牲品了,或者,你該跟本宮求情,讓本宮放了你!”

蔚景唇角的笑容未變,轉眸,她看了一下帳外,“現在不過晌午,我不急。”

桑成風怔了怔,見調侃半天,這個女人還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樣,也不想再逗她了。

“你為何那般篤定,按照你說的方法將信送出去,中淵帝后就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