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聲問道,“你願意相信嗎?”
“不願意!”
她斬釘截鐵,口氣篤定。
男人眸色沉痛地看著她,她別過視線。
下一瞬,卻又被男人的大手將臉扳回來。
“蔚景,這不公平!我如此相信你,你卻吝嗇得從未給過我信任。”
“從未嗎?”蔚景冷笑,揚眉看著他。
若從未,她就不會跟他在一起。
若從未,她也不會做他的皇后。
若從未,她又何至於得知一切都是謊言之後,絕望得跳火自焚。
更何況,愛情不是買賣,不是交易,不是哪一方付出多少,就必須得到另外一方對等的回應。
又何來公平不公平?
這個道理,他似乎不懂。
“皇上還有什麼問題嗎?”
蔚景再次下起了逐客令。
“要如何做,你才會相信我?”男人眸光灼灼,盯著她的臉。
她搖頭,淡聲道:“不會再有那一天了。”
“你敢!”蔚景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嘶聲打斷,而下一瞬,大手捧著她的臉,將她往自己面前一拉,重重吻上她的唇。
狠戾地、貪婪地索要著她的味道。
蔚景皺眉,她真的很討厭他這樣。
非常討厭。
難道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區別?
而且,剛剛這張嘴,說不定還在別的女人唇上輾轉,現在,又怎麼可以來親她?
閉眼,咬緊牙關。
兩人的口中便有了血腥。
直到她伸手,大力推拒著他,他才將她放開,胸口起伏、呼吸粗重,沙啞著聲音,低低問她,“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蔚景同樣喘息地看著他,滿眸憤恨和抗拒,一張小臉也因為憋氣,被漲得通紅。
“相信你?你每次說一套,做一套,兩者又完全相反,你說,我是應該相信你說的,還是應該相信你做的?”
“如果相信你說的,你說,我的父皇也是你的親人,你一定會幫我找到我的親人,結果,你做的卻是,將我的父皇關押起來,還用我的生死來威脅他。我知道你是為了找人,我也想過,你有難言之隱,我不能理解的是,你如何能泰然自若地跟我父皇說,讓他等著給我收屍?凌瀾,我想知道,說出那話的那一刻,你是怎樣的心情?也跟你的表面一樣泰然自若嗎?”
“我。。。。。。”
男人顫抖地看著她,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語言。
“如果相信你做的,你隨我躍下山崖,你替我割脈取血,你甚至為我奪宮,我相信,我也感動,可是後來,你卻又親口否認了這一切,你說,隨我躍下山崖,那是因為你知道那斷崗不高,摔下去不會致死;替我割脈取血,那也因為你是醫者,你能把握分寸,知道放多少血出來是安全的;而為我奪宮,就更說不上了,沒有我,你一樣要奪,這中淵的江山你坐定了!你不是這樣說的嗎?”
“你說,我還要怎樣相信你?信了你做的,你又親口否認這一切,信了你說的,你又用鐵的事實來摧毀,你自己說,我應該如何相信?”
tang“是,我的性格是有問題,我自己知道。”
“我敏感,我多疑,那是因為我怕。家破人亡,便是我曾經錯信的代價。人生沒有回頭路,我不能迷失了一次,再迷失第二次,所以我謹小慎微,所以我心牆高築,我知道對你不公平,所以,我試著走近你,試著給你全身心的信任,可當我好不容易走出這一步的時候,你又做了什麼?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蔚景。。。。。。。”男人痛聲低呼。
蔚景紅了眼眶,繼續:“雖然沒有你的聰明睿智,沒有你的心細如塵,但是,我也有眼睛,我也有大腦,我能看,我能思考。”
“是,如你所說,我早就知道小四那件事並不是你所為,可是世態炎涼、人心可怕,我早已失去了信任的能力。”
“是失去了信任我的能力吧?”凌瀾微微苦笑,滿目蒼涼,“對影君傲,對影無塵,對其他人的信任,你還是有不是嗎?”
“是!對他們的信任我還是有。”
蔚景也不否認。
凌瀾輕笑搖頭。
“可是,凌瀾,你想過沒有,這是不一樣的。就好比,讓你同時面對鶩顏跟。。。。。。”
本想說鈴鐺,忽然又想起,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她還沒搞清楚呢,所以,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