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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滾!”

帝王冷眼看著她,薄削的唇邊輕飄飄溢位一字。

如同重錘猛地敲過心坎,韓嬪一震,臉色蒼白地抬起頭。

水眸中寫滿吃驚。

入宮兩年,雖從未被這個男人寵幸,卻也不是沒有見過面。

譬如路上偶遇,譬如宮中盛宴。

印象中,這個帝王是溫潤的,不僅對她,對後宮其他幾個女人也是一樣。

幾時聽他說過這樣的字眼?

而且翻綠頭牌的人是他不是嗎?

是他讓她來的龍吟宮。

現在又讓她滾?

心中委屈,卻也不敢多言,何況她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

緩緩站起,對著男人一鞠,她轉身往外走。

走著走著,眼眶就紅了。

“等等

!”

身後男人驟然出聲。

*

燈下,蔚景將插於自己手臂上的一根銀針輕輕拔下,置在面前燈盞的燭火上燒了燒,又一手撩開垂順在後肩上的長髮,另一手執著被火苗消毒過的銀針,準備摸索刺入自己的後頸,卻是猛地被人握住了手腕。

“你就是這樣讓自己睡著的嗎?”

男人黯啞的聲音響在頭頂,蔚景一怔。

怎麼又回來了?

而且,是鬼嗎?還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輕功有多好?

竟然連腳步聲都沒有。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動。

男人卻是拿下了她手中的銀針,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著自己。

“刺入手臂上的井穴,再刺入後頸的田穴,可讓人沉睡。你就是這樣讓自己睡覺的?”

男人專注地望進她的眼,原本漆黑一團的深瞳裡有光亮在跳。

她懂醫,他更懂。

“是!”蔚景也不否認。

她頭痛,她難受,她睡不著,她只能用這個方法讓自己睡過去。

剛才她就是這樣讓自己睡著的,只是被這個男人突然闖進來給弄醒了,然後,又睡不著了,所以,她才想著再施一次針。

“怎麼?深更半夜的,皇上不睡覺,來來反反,就是為了確認這個嗎?”

她記得很清楚,他方才那次來的時候,因為銀針的作用,她睡得很香,他說,你怎麼能睡得著?

這次來,她還沒來得及讓自己睡過去,他說,你就是這樣讓自己睡覺的?

這很重要嗎?

她睡不睡得著,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顯然,這一次男人已經輕了怒火。

大掌將蔚景的小手裹住,男人在蔚景的面前緩緩蹲下來。

“蔚景,我們都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不好?”

蒼啞的聲音流瀉,男人深凝進她的眼。

蔚景一怔。

折磨?

這個詞。。。。。。

因為男人是半蹲在她面前的姿勢,而她是坐著的,所以兩人差不多一樣高。

這是第一次,他們用這種姿勢相處,應該說,她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驕傲的男人用這種略帶乞求的姿勢。

心口一顫,她略略別過眼。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吃軟不吃硬。

“凌瀾,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蔚景起身站起。

她害怕這樣的相處。

剛準備走開,男人也站了起來,長臂一撈,將她深裹入懷。

“蔚景,既然,你心裡有我,我心裡只有你,我們別鬧了,我們都好好的,好不好?”

【288】你說,我要聽

剛準備走開,男人也站了起來,長臂一撈,將她深裹入懷。

“蔚景,既然,你心裡有我,我心裡只有你,我們別鬧了,我們都好好的,好不好?”

我心裡只有你輥?

蔚景鼻子裡發出一聲輕笑。

這一聲輕笑,似乎讓男人很受傷,雙手扶著她的肩,微微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垂眸看著她鹿。

“我該相信你嗎?”蔚景忽然開口。

既然今夜他來來往往,不想讓她睡,那麼兩人索性一次性將話說清楚。

他說得沒錯,現在這樣的相處的確是折磨。

彼此的折磨。

“我能相信你嗎?”見男人未語,她又重複了一遍。

男人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