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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今雖公不相從,吾亦必反也。”王陵與劉季、雍齒皆是故交,兩處不好權衡,毅然道:“我若從公,乃有負劉氏;我若從劉,必與公絕。今公既意決,吾只得與二公皆別,自投別處,不失丈夫之為。”遂引親隨數十人去訖。雍齒挽留不住,遂自開城往魏營降之。周市大喜,遂依言賜爵,仍留之守豐邑。又恐劉季回軍來奪,令部將王景、李勝共守豐邑,以助雍齒。

周市分撥已定,欲引兵攻沛縣。謀士蔡寅獻計道:“沛城有蕭何引軍堅守,取之不易也。今劉季駐兵於亢父,若聞豐邑已降魏,必會引兵來奪。待其人馬離去之後,亢父、方與、胡陵諸城必然空虛,相國走馬取之,全不費力,可定十餘城。此乃趁火打劫之計也。”周市大喜道:“此言絕妙!”乃令雍齒與王、李二將半路伏擊沛公。自引人馬離了豐邑,先扎於平樂之北,靜待沛公去救豐邑,自好去取亢父諸城。

卻說沛公屯兵亢父,聞豐邑已失,大驚道:“豐邑乃吾家也,不可不急圖之。”慌忙引兵回奪豐邑。行至半路,遇盧綰保著家小而來,沛公著人安定已畢,急急引軍而回。方近豐邑,已際傍晚,天色昏暗。忽聞殺聲震天,伏兵四起:雍齒於左,李勝於右,各引魏軍殺來。沛軍猝不及防,登時大亂。沛公心驚,急忙撥馬奔往沛城,手下散失,無人相護,魏將王景,引軍當先擋住去路,大叫道:“劉季早降!”沛公大驚,無路可走。正在危急之間,夏候嬰拍馬挺槍而至,與王景交鋒。約鬥十餘合,王景不敵,拍馬走了。夏候嬰殺散魏兵,保沛公而退。至沛城,蕭何迎入城中。檢點軍卒,三停人馬,折去兩停。幸蕭何力保沛城不失,方不致失了立足之地。

不多時,眾將陸續尋回。沛公急使人打探訊息。探馬回報道:“周市之兵已奪薛縣諸邑。主公昔時所得之地,除方與由曹、週二將軍力保不失之外,餘城盡已降之。今軍心大變,棄公從魏者,不可數計。望主公早定對應之策。”沛公聞報,大叫一聲,昏絕於地。眾將急救醒時,目光呆滯,口不能言。蕭何急尋醫治之,醫者看過,與眾人道:“沛公鞍馬勞頓,偶感風寒,加之連日焦躁,已病入心肺。須得靜養百日,以猛藥補之,方可復原。”蕭何道:“事至此,當死守沛城與方與,待沛公病癒,再作後圖。”遂與夏候嬰、樊噲分兵城守,以拒周市。周市略定泗川諸縣,方欲定計來取二城,忽接魏王魏咎急報,言秦將章邯引兵四十萬,已出關來伐諸候,請相國速歸臨濟議計。周市聞報,吃驚不小,當下顧不得再攻沛公,急忙引軍回魏,以定迎敵之策。

卻說秦二世二年臘月初,秦關內候、平虜大將軍、少府章邯見關中漸安,關外日亂,欲舉兵東伐張楚。乃引王離、涉間、楊熊、蘇角四位將軍一同上朝,上奏秦二世道:“先時陳賊謀反,舉兵犯都。臣匆匆率軍,背水一戰,雖歷經磨難,卻賴吾皇陛下洪福齊天,大勝賊兵於戲下,驅其餘眾至關外,一時不敢復來。今雖都中人心安定,萬事復興,重現先皇之盛世。然關外賊眾四起,各據一方,竟有舊日五國復立,僭稱王號,與天子為敵。臣為秦臣,日食國之俸祿,驚慌誠恐,不敢居安。臣子之心,只求忠貞報國,除死方休。今臣已匯齊各方人馬,共計四十二萬大軍,已然勢氣高漲,整裝以待。若可得陛下聖允,當率人馬東出,盡剿亂黨,以此報效國恩!”秦二世聞奏大喜道:“章卿赤膽忠心,國之棟樑也。朕加卿為涇陽公,舉關中甲士,奮兵討賊。願將軍再現神威,早傳捷報而歸!皇室幸甚!天下幸甚!”章邯叩謝已罷,又奏道:“臣有一言,願陛下謹記:臣引軍外討,不幹國政。陛下宜重修政治,再立國威。切莫聽信小人之言,置國於危然之中!”言畢,目視趙高,威不可懾。趙高戰慄,不敢多言。秦二世已知其意,遂默然不語。

章邯遂告退,點齊大軍,擇日東進。令張靈為先鋒,引五千鐵騎先行;楊熊領五千步兵為接應使。自與王離、蘇角為中軍,統領大軍居中。涉間領五千後軍,都管糧草重輜。分撥已畢,大軍離了咸陽,往東而來。一路旌旗敝野,揚塵遮天。大軍至函谷關,章邯部下趙賁、呂齮接著,仍從章邯,共同出關,往曹陽關殺來。

卻說周文戲下兵敗,退至關外,駐兵於曹陽關,已有近二月矣。重整殘兵,雖會數萬之眾,但與揮軍入關時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周文每念戲下之戰,忿而吐血,幾欲興兵血恥,怎奈元氣大傷,無力再行。而陳王舊部,多背而自立,自顧無暇,哪裡有空增兵西進?周文壯志未酬,成日憂鬱。聞得章邯舉兵而來,當下義憤填膺,遂生拼死之心,欲率軍迎戰。公孫玄諫道:“秦兵氣盛,越關而來,不可力戰,宜以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