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指給了四福晉的侄子那拉。星德。這次李倩雲單獨留在府上,將弘時交託給淑雅姐照顧,也是她徹底臣服的表現。
唉!!!!!兩個月前李倩玉還同年韻詩打得火熱,籌謀著如何將四福晉趕下臺,現如今已經徹底站在了那拉氏這一邊兒,形勢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讓我不得不由衷的感到政治聯姻根源下的強大威力——共同利益。
有太監欲上前收拾地上的玉器碎屑,胤禛沉聲阻止道,“就讓它擺著!”
待到我們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四福晉突然扭頭賭氣朝如霜吩咐道,“你與霧晨再辛苦一趟,將我與三阿哥的房間對調過來,弘時還是隨他阿瑪去住的好!”
胤禛停箸不解的問道,“你這是與本王置氣?”
“妾身不敢!”四福晉不慌不忙的呷了一口湯道,“只是之前考慮得不甚周全,將弘時與年福晉安置在二樓……”
胤禛尚未聽完,就回絕了那拉氏的建議,“三樓風大,小孩子容易生病,就在二樓蠻好!”四福晉不緩不急的說道,“若嫌風大將窗戶關上便是,弘時還有幾個看媽貼身照顧呢!妾身料理的日常繁雜事務不少,如果住在頂樓,整日樓上樓下帶著一幫媽子奴僕混跑,只怕擾得大夥兒都休息不好。”
“既是這樣兒,韻詩與福晉換房吧!”年韻詩覺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一個勁兒的搖著胤禛手臂撒嬌發嗲,“這樣一來,妾身也方便伺候爺!”
四福晉不悅的將筷子擱在桌上,嚴厲的瞪著年韻詩訓斥道,“我與爺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
年韻詩癟癟嘴,一臉的哀怨委屈,“王爺……”
四阿哥沒有理會年韻詩,朝如霜許可的點點頭,“就按福晉的意思去辦,立刻將弘時挪來我隔壁!”
“從你進門伊始,爺就沒有對你嚴加管教,也是體諒你一個女孩子初來咋到,身體又較常人孱弱。不料你自己卻不知收斂,上次斥你回孃家反省,沒想到竟無半點兒收穫,刁蠻任性的脾氣尤甚從前。”
胤禛抽出手臂加速將碗裡的米飯吃盡,冷冷瞥了身旁的年韻詩一眼,指著地上的一攤碎屑說道,“今日你摔碎太后御賜之物,詛咒嫡福晉,雖然嘴上知錯,但心裡竟無一絲一毫的悔意。倘若再無所警誡,豈不叫人嗤笑我雍王府上沒有家規!”
年韻詩見胤禛沒有鬆口答應她,原本有些使小性子。這時方知大事不妙,嚇得冷汗直冒,身子頓時矮了半截,捂著胸口臉色變得蒼白,“妾身知道錯了,請王爺、福晉恕罪!”
“不必求饒,本王已經有了主意!”胤禛任憑年韻詩淚汗滿臉,更無半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明天本王就會親自稟明皇阿瑪,撤銷你側福晉的名分!往後每月用例比照宋氏、耿氏,倘若再犯,直接休回年家,絕無寬貸!”
“王爺,你……你好狠……”年韻詩一句話沒說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送年格格回房,再請太醫來診治!”胤禛朝年韻詩的丫鬟吩咐道,“待會兒你主子醒過來,你與海棠記得提醒她識清楚自個兒的新身份!”
“喳,奴婢知道了!”沒了小雨,這個葉兒依舊是年韻詩的心腹,“奴婢一定好好勸道主子!”
等到一夥兒太監亂哄哄的將年韻詩抬出去,胤禛方才禮節性的站起來給我賠禮。措辭禮貌得不能再禮貌,最後添上一句,“今兒讓蘭格格見笑了!”
我自顧自的倒滿一杯酒,朝他揚揚杯子灌入喉中,笑嘻嘻的抬頭答道,“四爺哪裡話,該是蘭兒打擾了才對!”
罰了年韻詩,四福晉的情緒也轉好起來,那拉氏插嘴進來打趣兒道,“喲,瞧瞧……又臉紅了!蘭格格酒品是最差的,怕是再來幾杯,今晚上又走不了啦!”
那拉氏正說話,外邊兒進來一個太監通傳,“福晉,蘭格格身邊兒的爾蟬姑娘過來尋她主子了!”
“行啦,讓她進來吧!”四福晉擺擺手,“趁早叫她把你這小醉貓領回去,省得人家還以為我是開酒鋪的,次次過來都吃得醉醺醺。”
“你來幹嘛?”我沒有答淑雅姐的話,朝走進來的爾蟬問道,“我不是說過自己回去就行了,屋子可收拾好了?”
“雍郡王吉祥!四福晉吉祥!蘭格格吉祥!”爾蟬有些吞吞吐吐,“收是收拾好了,不過……”
看她為難的態度,我追問道,“不過怎麼啦,房間不夠分?”
“不是,不是!”爾蟬磨嘰了半晌才解釋清楚,“只是奴婢們發現裡邊兒好些傢俱都被蟲蛀壞……住不得,要換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