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部黑雨叢林食人部族逃荒來的野蠻人,根據春季《帝國時事月報》刊登,南方黑水河氾濫成災,許多部落村莊都被淹沒,剩下的人背井離鄉開始流浪的生涯。

不過撒加很友善,一點不像傳聞中的野蠻人那麼兇惡。最重要的是,這半年來撒加一直幫忙幹活,髒活累活從無怨言,每天吃飽睡覺就夠了,一個子兒的薪水都不用付給他。

契布曼大聲笑了起來:“想跑嗎?沒人敢用這種眼光看尊敬的契布曼先生!哈哈哈,黑頭髮的蠢貨,你死定了!”

笑聲嘎然而止,在哈馬爾驚懼的眼神中,只見撒加抓住契布曼的頭髮壓著他的腦袋在鐵爐邊上一磕一放。

“喀啦”一聲,鼻樑骨碎裂的聲音清晰響起,隨著撒加的鬆手,契布曼仰後摔開,從左臉延綿至額頭的大裂口比無盡之海的鯊魚龍大海溝還深,鮮血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灑落進火爐裡頓時騰起一陣蒸汽。

契布曼不是不能打,他的力氣非常大,一向是雪夜酒館裡的掰手腕冠軍,但對方的手伸過來速度之快,肉眼根本無從分辨,跟著就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湧上頭頸,不由自主衝向鐵爐,腦子裡冒出“好痛”這個念頭就失去了知覺。

老鐵匠嘴張得比鐵鉗還開,怎麼也想像不到,沉默寡言的撒加會突然出手,而且還一下子把契布曼先生打昏。

幾個一同前來鬧事打砸的小混混都驚呆了,互相對看一眼,巴德叫道:“契布曼一定是喝醉了,都一起上!打死這個敢於反抗契布曼的混蛋,我要讓他知道誰在布拉格集市說話最大聲!”

有雞蛋粗的蒲葉桐木棍在空氣中刮出尖嘯聲,掄中撒加的肩膀。

老鐵匠捂著眼睛不敢去看,猜想外鄉人的肩胛一定會粉碎性骨折了,哦,聖光在上,鐵匠的雙手就是他的生命,這讓撒加怎麼活下去?

但事情遠遠在意料之外,木渣濺射,堅硬的蒲葉桐木棍竟然從中折斷,另一頭飛開出去,撞上風箱,發出沉悶的響音。撒加赤裸上身的肩膀只留下一道白印子,而臉上平靜如水,彷彿剛才的擊打不過是撓癢按摩而已。

巴德看著木棍尖利不平的斷口說不出話來,冷汗不知不覺浸溼後衫。天氣炎熱,豔陽高照,鐵匠鋪裡更是熱得如同蒸籠,巴德卻感覺遍體發寒,成串的雞皮疙瘩從脖子上跳起。

“你確定要收賭債嗎?”撒加用生硬怪異的庫澤斯卡爾地區方言說道:“那麼我可以連利息一起給你。”在巴德驚愕發呆之際,乾淨利落地奪過他手裡的斷棍,反手戳進他的口腔裡面。

巴德直挺挺倒下,嘴唇邊緣湧出和著唾沫的血花,看起來這輩子再也不能用舌頭清晰地發音了。

剩下兩名小混混見勢不妙,立即轉身奪門而出,撒加掂起一塊半斤重的鐵錠朝前擲出,正中後腦,那人聲也不吭,直接滾落下臺階,雙眼翻白,顯然陷入深度休克當中。還有一人立時挪不動半點腳步,就那麼看著撒加,似乎被嚇傻了。

“把你的同伴拖走,另外需要賠償鋪子的損失。”撒加拿起黑糊糊的毛巾擦掉額頭熱汗,好像剛剛完成了一項平淡的打鐵工作那樣隨意。

哈馬爾急忙對那名混混說:“不不不,用不著賠償,伊登先生,對於這件事,我深感抱歉,等契布曼先生醒了以後,請向他轉達我的歉意,我,我想辦法還掉賭債……”

那小混混左看右看,猶豫不決,突然發現撒加臉色不善地從水桶裡取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嚇得心臟險些停止跳動,趕緊上前幾步,抖抖索索地從契布曼的褲兜裡摸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遞了上去。

“好的,給你一分鐘時間爬走。”撒加試了試菜刀的鋼水,將錢袋拋給哈馬爾。

小混混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老大拖出鐵匠鋪外,哈馬爾驚魂未定,軟綿綿趴在牆角里低聲說:“謝謝你,撒加。”

撒加透過破裂的木板呆呆地窗外蔚藍的天空,不再說話。

他知道他的名字不是撒加,他叫做沈之默,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從前的事情,熟知的人或東西,在現在來說已經縹緲不可捉摸。

第02章 我是武林高手

沈之默,表字靜山,生於大明朝天啟元年,現年二十五歲,杭州人氏,身長八尺(按:古代衡量度單位,一尺約等於現在的七寸,身長八尺就是現在的五尺六寸,即一米八六左右)。自幼家境貧寒,苦讀詩書一心求取功名,十六歲那年父母被官府迫害身亡,仕途夢一朝破碎,從此浪跡天涯,足跡踏遍大江南北,經歷無數人情世故。

十八歲時加入福建福威鏢局當趟子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