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只是微微的有些暗啞。
“你背過兵法?”
她點頭,“從小就看,看多了,也就記熟了。”
“你還看過什麼?”他又問。
“很多,除了醫書不愛看,其他的像佛經、詩文、商道等等,我都有看過。”
他的嘴角似是有一絲笑意,“常聽聞婉月公主乃迦蘭第一美人,閱歷豐富,酷愛讀書,倒是不假。還最愛製毒,上過戰場,是吧?”
聽他如是問,她這才想起皓月關的那次戰役,她為了擾亂他們的軍心,分散兵力,特地調製了不同的毒供戰士每天使用,卻沒想還是被他的戰術給破解了。弄得他們的一名大將慕容剛至今仍是屍首未歸。
想也是命,沒想當初自己一時興起隨同哥哥去邊關參戰,便已和他有過不解之緣。
於是她的臉又微微紅了,點頭道:“當時是婉月不對,耗損了你們這麼多兵力。不過我們也犧牲了一員猛將,算是扯平吧!”
“當時?”這卻讓他不解了。他不過是聽說過她的一些事蹟罷了,可她的話,卻像在向他道歉似的。
“難道殿下指的不是皓月關那次戰役?”她以為是他忘記了,便提醒著。
他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轉頭,他又靜靜翻書,好像又當她不存在了。
她又開始為難,好不容易和他有了一些話題,怎麼一會兒又淡下了呢?
“殿下,為了表示婉月對您的謝意,今晚……”她的臉似乎又更紅了,“今晚婉月親自給您送上宵夜可好?”
送宵夜啊……可他並不喜歡吃宵夜這東西。
他又沒應,再次翻書。
窗外,風千雪雖然立在花圃,卻並沒走遠。她一直很好奇他有沒有發現花婉月已經恢復記憶,於是會不時的朝窗內看去。但好像,一切反應都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南炎睿對待花婉月,仍像對待任何人一樣,冷冷淡淡,只偶爾答一下話,問一件事,便又不再言語。而如今她亦是沒有聽清他們在談些什麼,四周的鳥鳴和花圃中澆花的水聲,已經將他們的話語完全遮住。
她輕嘆一聲,也不想再繼續待了,於是轉身欲走,卻忽然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微微湛藍的身影。
她嫣然一笑,喊了聲:“師兄?”
夜洛塵亦是一笑,其實他已站在這附近有一會了,只是,他看著她時,她並不曾察覺。
她似乎是在觀察著書房內的人,他稍一抬眼,便看到那明黃的身影和一藕荷色的胭脂襦裙。那不是最近新來的迦蘭公主花婉月嗎?看來這“一鳩紅”的毒,果然解了。
“師兄,你來是……”風千雪見他手捧著一疊卷子,也不知究竟何意。
他笑了笑,“身為太子太傅,自然是要來找太子了。順便還能看一看你。”
她點了點頭,又回首望了望。只見花婉月嘴巴細細碎碎,也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甚至拿出筆墨,俯首在桌上寫著。
注意到她的目光,夜洛塵又再度抬眼,不由問了一句:“相處融洽?”
她搖頭,“不知。”那人還是愛理不理,只是有人喜歡熱臉貼著冷屁股。
“他又戴面具是何意?”夜洛塵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如今宮內誰不知太子的臉絕世無雙,在宮外戴戴遮擋一下桃花也沒什麼,不過在自己的府內,似乎就有些多此一舉。
“不知。”風千雪又搖頭,也沒和他說花婉月已恢復記憶的事,默默的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不過到晚膳的時候,風千雪又發現了一件怪事。
福安給南炎睿送去飯菜的時候,見他又端了一盆水回來。而那盆水,竟淡淡的混著一層黑色。
“那是什麼水?”她不由得問。
福安駐足,“回姑娘,那是殿下遞給奴家的,奴家也沒敢問。”
風千雪走近一看,低頭在水面上嗅了一嗅,好像是嗅到了什麼氣味。她也讓留下用膳的夜洛塵也聞了一聞,看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是否一致。
“這好像是樺木皮和……”夜洛塵想了一想。
“樺木皮和包側柏。”風千雪補充到。
夜洛塵點頭。
“下去吧。”風千雪擺了擺手,示意福安可以走了。
福安做了個禮,恭敬的離開。
“今天你和他聊天,沒發現什麼不同嗎?”風千雪終是忍不住問,她總覺得這兩天的南炎睿表現得太過異常了。
可夜洛塵的回答,卻還是令她有一些失望,“他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