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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喜歡這樣的消遣。這一番比試,端的是極烈好看。

最終大齊一隊獲勝,大大給霍延泓漲了臉面。

其中顧臨怡的兄長顧臨甫,秦妍的弟弟秦諱、卓逸三人打的最為出彩。不僅各自得了皇帝的封賞,更是晉了官職,得了禁軍與金吾衛的要職。

除去這三人外,嘉妃、敦妃、舒昭儀與純昭容四人的兄弟也在場上,不過都是表現平平。惹得四人頓覺沒有臉面,大是無趣。

論賞過後,便是闔宮的歡宴。這樣的宴會,自霍延泓的聖駕到了木蘭行宮之後,是常有的事兒。純昭容與誠淑儀兩人皆是有孕,不能飲酒,在吃食上也全是禁忌,索性推了,兩人作伴回去閒話樂得自在。

顧臨怡與秦妍兩人的家中得了臉面,哪兒有不去的道理;嘉妃與舒昭儀也不甘落在兩人後面,更要去列席;敦妃其人,原本都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便各自回宮去更換宮裝,自有一番刻意攀比不提。

卻說顧臨怡回了金蓮映日,便忍不住想起敦妃在觀看擊鞠之時提到衛菡萏身子不舒服。她心裡漫上一種奇異的情緒,忙讓卉春去請衛菡萏過來。

這十多日以來,衛菡萏每日都會來金蓮映日向顧臨怡請安。霍延泓知道,卻並不攔著。偶爾衛菡萏忘記,或是遲遲不去,他還會提醒衛菡萏一句。

得了顧妃召見,衛菡萏很快便收拾妥當,帶著剛分到身邊的宮人去了金蓮映日。她進門的時候,坐胎藥已經準備好了。

顧臨怡含笑,無比親熱的免了她的禮,關切的問道:“怎麼忽然不舒服,可叫御醫看過了沒有?”

衛菡萏比起之前在顧臨怡身邊當差的時候,再不似那般怯懦膽小。她規規矩矩的起身,順著顧臨怡的手坐下,恭順的回道:“沒有,嬪妾只是懶怠動彈,並沒有什麼大事兒。”

顧妃聽到懶怠動彈,眼中不覺浮上了一絲欣喜之色,急切的說道:“瞧著純昭容與誠淑儀有孕,就都是懶怠動彈?出出懷孕,都是個糊塗人。你到別嫌麻煩,再自己耽誤了自己!”

衛菡萏聞言,忍不住雙眸微動,壓低了頭,聲音極小的說道:“不,不會……嬪妾……”

“太后賞下來的是好東西,本宮日日賜給你,你便是有了孩子也不是不可能!”顧臨怡面上帶著喜色,眼睛落在衛菡萏的肚子上,是說不出的期待之色。“你瞧,純昭容與誠淑儀兩個,不也是喝了這個有孕的麼?你若是在回宮之前有了孩子,等回去,也不怕那些新入宮的采女了!”

衛菡萏眉心劇烈的一顫,面上是說不出驚懼與難過。

☆、第64章 險中求機

衛菡萏聽見新入宮的采女,眼睛不覺一轉不轉的盯著那濃黑的湯汁,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了出來。她這般樣子,看的顧臨怡難免心生厭煩,小聲低斥她道:“好好的,做什麼又哭?成日對著你這般哭喪的臉,皇上早晚也要膩煩的!”

衛菡萏心裡正難過,不由想起昨晚上的事。她因著每晚瞧著皇帝看書,便忍不住問了皇帝一句,日日看的都是什麼,這樣放不下的。

霍延泓也不瞧她,稜角分明的側臉,被燭光勾勒出清俊又耐看的弧度。聲音渾厚極為好聽的悠閒說道:“秦紀。”

衛菡萏並未多琢磨,下意識的問道:“琴技?是教怎麼彈琴的?”

霍延泓立時朗聲笑了起來,笑的衛菡萏有些手足無措。正在磨著硃砂的手一滯,一隻手扶著的寬闊衣袖落在硃砂上,將那青碧色的衣袖蹭的點點嫣紅。她忙放下硃砂塊兒,牽出帕子去擦拭。

這會兒功夫,便聽霍延泓淡然一笑,道:“是資治通鑑裡的秦紀,講的是前秦的歷史。琴技,世上哪有這樣的書,朕還真沒聽說過有教彈琴的書。”他說著,不經意的笑嘆道:“你倒是會看字面兒上的意思。平日閒暇的時候,也該讀讀書才是!”

衛菡萏只覺著一陣說不出的難堪,皇帝方才面上的笑容,或許並沒有旁的用意,竟讓她驚慌的覺著,皇帝與自己的距離明明不過隔著桌案到床榻幾步而已,竟彷彿山長水長,永遠都走不到一樣。

她登時低了頭,紅著臉和一雙眼睛。手上飛快的擦拭著袖子上不小心蹭著的硃砂,心思千迴百轉,萬般的不自在,恨不能尋個地縫兒立時鑽進去才好。眼睛溼乎乎的,卻不得不將那淚珠子勉強忍在眼睛裡。

顧臨怡瞧著她兀自愣神,大是悲傷的樣子,不由挑眉,問她道:“怎麼?才封了貴人,就教皇上不痛快了?”

衛菡萏心想,憑著她自己那點微末的本事,只怕永遠都猜不出皇上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