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喊啥呀,這孩子。”媽媽輕聲呵斥著小薇,又轉過頭對著小月有些為難地說道,
“月兒,那點東西我尋思著留著給你爸以後吃,他胃不好”
”媽,以後我會再給家裡捎的,今個不是情況特殊嘛。再說那點心不能長時間放,會變質的。“
”就是啊,點心哪能老放著啊。再說了,忙活一上午不吃點東西,到時候還沒等菜上桌,人準得餓背過氣兒去。媽,你今個是殺豬啊還是殺我們啊?“小薇是一心想喝上奶粉吃上點心,一個勁地在一旁幫腔。
老媽朝小薇已一瞪眼,剛要開口,屋裡的老爸說話了,“都別吵吵了,我說你,趕緊衝奶粉,一人一碗,還有那點心,拿出來吃吧。”
“就是,媽,你也是,別老那麼仔細了,也得顧著你自己的身體啊。”小月看著媽媽,又嘟囔了一句。
老媽看了一眼小月,嘆了口氣,進屋開啟那個靠北牆的櫃子拿出一包奶粉一包桃酥。小月從媽媽手裡接過東西,說道,“我來衝吧。”
都弄好了,小月把爸媽的碗端到他們跟前,小威和小剛則自己端了自己的那一份,在也沒上桌,就在地上站著喝下了那碗奶糊糊。小薇最後還誇張地用舌頭舔著碗底。
爸爸邊喝奶糊糊,邊和媽媽說道,“大城市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質量好,味道就是和咱這的不一樣。”
“東西好價錢也高呀”媽媽嘆了口氣。
媽媽慢吞吞地喝著,看到小薇搞怪地舔著碗底就停了下來,“二丫,媽飽了 ,這點你喝了吧。”
“嗯”小薇正由於著要不要接過老媽手裡的碗,小月急了,
“小薇!”,又轉身朝著老媽說道,“媽,你做完就睡得晚,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幹了那麼多活,不吃飽了怎麼行?小薇不夠就再衝點就是了,你吃你的啊。”
小薇一看情形不對,翻了翻眼睛說了句,”我吃飽了。“就放下碗就回東屋了。
”這孩子。“老媽看了看小月無奈地喝完了剩下的半碗奶糊糊。
小月看著媽媽最後是用勺子把掛在碗上的糊糊仔細地刮抹乾淨了送進了嘴裡,才放下了碗。
小月就對老媽說,“媽,以後我和小剛畢業了,你們就天天能喝上奶粉了,”
“嗯,也是,你和小剛就好好唸書吧。”老媽說道,語調也輕鬆起來。
用過早點後全家人都來了幹勁,準備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小月剛把幾個碗刷乾淨,來幫忙殺豬的一老倆年輕三個鄰居就進了院子。老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年輕些的一個有三十來歲了,一個有二十多歲。
一見這幾個人進院兒,小剛先喊了聲,“三叔,大哥二哥你們來啦,”,小月也就跟著三叔大哥二哥地叫了一遍。
既然幫手來了,正事就開始了。幾個男人跳進豬圈把死命掙扎的豬拉出來按到一個事先擺在院子中間的炕桌上開始屠宰。那豬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開始沒命地叫著,小月不敢看這麼恐怖的場面,躲到屋子裡不敢出來。小薇也沒了平日裡的活潑勁,也和小月一起呆在屋裡不出來。這樣院子裡需要打下手的工作就全部由梁老媽承擔了。老媽好像也知道兩個女兒看不得這樣的場面,對她倆說道,
“月兒,二丫,院子裡的事就不用你們了,你倆一人管一口鍋,繼續燒水。”
等水燒得差不多了,就有人進來舀出一大桶出去了,在燒上一鍋,又有人進來舀出去一桶。這樣忙活了好一陣,院子裡的活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梁老媽端著一個大盆進來了,小月看了看,是豬內臟。梁老爸也端著一個大盆進來了,是做好了的血腸,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老爸老媽分別把盆裡的東西倒進小月燒著的鍋裡,說道,“加柴火,加柴火燒。”
又把昨天晚上老媽切好的蘿蔔片倒進鍋裡,道,“再加把柴火。”小月就又加了柴草使勁地拉起了風匣。
過了一會,老媽又端著個大盆進來了,這回是把東西倒進了小薇燒著的鍋裡,小月抬頭看了看,是一塊塊的豬肉。
等鍋裡的東西煮得差不多了,又把昨天晚上老媽切好的蘿蔔片倒進鍋裡,小月就又加了柴火使勁地拉起了風匣。接著又把小月昨天切好的酸菜也倒進了小薇燒著的那口鍋裡。老媽又在兩口鍋里加進了鹽和蔥,用一把大鐵勺使勁地攪了攪。
剩下的事就是等著鍋裡的東西煮熟了。
外面院子裡還在忙著,不過節奏顯然已經慢了下來。老爸開始讓著幫忙的人抽菸了。老爸不抽菸,為了招待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