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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一個才是真正的內衙職銜,有了這個職位,出來便可調動一州內衙人等,是真正的實職,不過來的幾個人對他雖說恭敬有加,也留在了金州,但並不歸他統屬,也就是說,想要調動人手,卻要知會主事之人才可,趙飛燕明白,自己算是徹底成了內衙中的異類,人家防著他呢,只不過是陰差陽錯之下,自己靠上了一顆大樹,使內衙的這些人有了忌憚,不然的話,別說升遷,鎖拿問罪都是輕的。
這麼一來,他卻是沒了什麼退路,只有跟緊了眼前這位才成,他這個時候,就怕自己沒什麼用處,被撇下不管,一聽又有差事派下,自然大喜過望。
不過他也經歷了不少生生死死,很是能沉得住氣的,當即應了一聲是,這才又道:“大帥放心,找些拖家帶口的,將其家人看住,不愁他有反覆,只是大帥能給小人多少時日?又需多少人手?”
“最多一個月,也許時間會更少,你也不用著急,到時找幾個算幾個,又不是要去打仗殺人,也不是讓他們去刺探軍情,你只須盡力去辦就好。”
“是,大帥,小人一定盡心竭力,將事情辦好。”……
晚間,金州,種府。
種從端舒服的半倚在榻上,面前的小桌上擺著幾個小菜,配上一壺溫熱的老酒,有那手腳伶俐的丫鬟添酒夾菜,溫柔如水的夫人坐在一旁,繡著什麼物什,吃的一口酒,夾上兩口菜,種從端長出一口氣,舒服的跟什麼似的。
“老爺這些日子操勞太過,也該閒些時候了吧?”
“怎麼?府中有事?”
“沒,只是老爺整日在外,大兒和七娘也不在家,總覺著不踏實,前些日子鬧匪,讓人心驚膽戰的……現下勝也勝了,怎麼看似老爺比之前還要忙碌?”
“你呀,別擔心這個那個的,只將自己個兒身子養好便是,你老爺我若不忙,哪裡還有家中的安寧?”
“嗯,前幾日見了大兒一次,這又不見影兒了,還有七娘,這都多一個月了,也不見回來一趟,許是忘了孃親了吧?”說到這兒,溫柔的聲音已是帶了哽咽。
種從端趕緊勸慰道:“七娘那裡是有軍務的,哪裡能像平日般自由自在?人還在金州你就如此,將來若是調到旁處,還怎麼活?”
他這話哪裡是安慰人,簡直是火上澆油,他這位夫人其實是個妾室,種從端的正室夫人在長安府中坐鎮,那是正經的折家女兒,性子剛強,身在京師維持著種家嫡系的臉面,不過向來不為種從端所喜,在這夫妻情分上,拍馬也趕不上眼前這位隨他外十多年的妾室,所以金州種府也就多出了一位夫人。
他這麼一說,這位夫人雖說溫柔如水,卻也是地地道道的秦川女兒,淚珠子掉下來的同時,立即便道:“奴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到哪裡,奴家就到哪裡,到時若有人攔著,我就讓七娘打殺了……”
種從端一口酒沒來得及嚥下去,被嗆的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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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四十四章 父子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四十四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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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閒話,鬧了些不痛快,不一會兒也就過去了,不過說起這個女兒,這位夫人也是無奈,好好的女兒家,卻從了軍,多年之前又在折家鬧了那麼一齣兒,金州人談起來確實津津樂道,但門當戶對的卻鬧的不好找婆家了。
隨著女兒年歲漸長,她這個當孃的心裡可著急的厲害,女兒野慣了,又有了軍職在身,她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在種從端這裡嘮叨,種從端聽的多了,也成了一塊心病,要說自家這個女兒,聰明伶俐練武,樣樣都是出類拔萃,要是兒子,嚴加管教之下,將來興旺家門說不定就能落在她頭上,可惜是個女兒,從小就寵的不成樣子了,婚姻大事卻是耽擱了下來,也確讓他頭疼,加上金州地界,除了吳家之外,真還找不到什麼門戶相當的,而吳家卻是他的死對頭。
折匯那小子是不錯,但想娶他種從端的女兒作妾,想也別想,不然若是沒他的默許,種七娘也不能鬧出那般大事來,他就是想讓折家的人瞧一瞧,種家的女兒養出來,都要比折家的男人強。
不過話說回來,等蜀中事畢,確也該給女兒說個人家了,想來蜀中之戰結束,他這個按察使,又是隨軍轉運使沒有功勞也應有苦勞吧?不說再次進京為官,也應能換個地方了,到時入京述職,好好打聽一下京中少年俊才,總歸要挑個好女婿出來的。
這些心思他也沒跟旁人說,蜀中之戰也不是一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