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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您要是有什麼想說的,我保證會幫您登出來。”蘭德里斯誠懇地說,“就像我們登了那篇聖誕節演講一樣。”

“我們真他媽的想出了個絕妙的主意,豆豆。”奎靈頓說。他的地主本性又犯了,現在就把這個主意“徵用”成他自己原創的了,“你想說什麼,我都會幫你說。要是國王不方便發表公開演說,我就幫他發表。在上議院公開說,給大家聽聽。我們不能讓他們堵了口。”他點點頭表示對自己的讚賞。“真遺憾你不能在這兒過夜,蘭德里斯。”他繼續道,“我還有好多其他的想法想跟你談談呢。”談話圓滿結束,“再找其他時間吧,好嗎?”

蘭德里斯明白他是在禮貌地下逐客令,看了一眼表。“啊,這麼晚了,我得走了。”他主動說,站起身來跟在座的人一一道別。

他真渴望到外面去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啊,他不屬於這裡,與這群人格格不入。不管他們多有禮貌,不管他多麼成功,他永遠也不可能在他們那裡找到歸屬感。他們也不會允許。他可能拿到了這群人晚宴桌的“門票”,但絕對沒法進入這個圈子。當然,他也不介意,他根本不想進入。這群人已經是明日黃花,根本看不到希望,沒有未來。不管怎麼說,他去裝貴族騎馬,那畫面也太滑稽了,但他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出了門,他轉身瞥了一眼,莊園的主人還站在壁爐前,夢想著像個騎士一樣在上議院發動高尚的貴族戰爭。他還能看見王妃和年輕的奎靈頓,已經迫不及待旁若無人地在沙發上手牽手了。只要耐心等待,伺機而動,這裡的故事可是寫都寫不完的。

注 釋

'43'威廉和瑪麗是英國王室。

'44'全名奧利弗·克倫威爾,英國資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宗教領袖。

第二十六章

王室的良心如同拂過玉米地的風,過時綠浪滾滾,過後悄無聲息。

下議院的侍者跑到男廁所找人。他有一條緊急的口信要傳達給湯姆·赫辛頓。這是一位共產黨的議員,來自德比郡的一個選區,過去有很多礦業,後來關閉了。這位議員一向很自豪地宣佈說自己是來自工人階級的,不過十多年來髒了他的手的只有墨水和番茄醬。男廁所自然也是維多利亞風格的,古老的貼磚和瓷器裝飾,唯一不和諧的是一個電動熱風烘乾機。傑里米·科斯洛浦正站在那兒烘手,他來自“自命不凡”的夏爾斯郡,上了年紀,以自大和浮誇著稱。

“先生,您看見過赫辛頓先生嗎?”侍者問道。

“這裡一次只能拉一泡屎吧,兄弟?”科斯洛浦用鼻子哼哼出來一句,“去那些酒吧找找吧,很有可能在桌子底下的某個角落裡。”

侍者飛也似的離開了。科斯洛浦身邊的洗手盆旁又多了一個人,也是這個廁所裡僅剩的一個人,蒂姆·斯坦普爾。

“蒂莫西'45',親愛的孩子。黨總部待得還不錯吧?真是份兒好工作啊。”

斯坦普爾轉身望著他,低了低頭表示感激,但整個動作十分“冰冰”有禮。科斯洛浦拿腔拿調是出了名的,總是自稱當地社會的領導者,但實際上他錙銖必較,為了錢結的婚,岳丈家境可觀。於是,他在這位前房地產代理面前表現得優越感十足。科斯洛浦永遠不會支援所謂的“無階級”概念,畢竟他大半輩子都在努力脫離自己過去的階級。

“真高興能有機會跟你談談,老夥計。”科斯洛浦說。他臉上堆著假笑,眼睛則敏銳地看著鏡子的角落,確定這個回聲很大的廁所裡只有他和斯坦普爾。“跟你談談秘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他一邊說一邊偷偷把每個隔間的門縫下面瞥了個遍。

“您有何貴幹,傑里米?”斯坦普爾回問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下議院待了這麼多年,科斯洛浦幾乎從來沒跟他談過什麼。

“內人年事已高,明年就七十整了,身體不大好。她很勇敢堅強的,不過在選舉上是幫不了什麼了。那麼大的選區,四十三個村子,你也明白的,要到處走完還是需要時間的。”他朝斯坦普爾這邊的洗手盆走過來,第二次洗起了自己的手,想表現得親密些,但明顯更多的是緊張不安,“我欠她的啊,應該多陪陪她,舒緩一下壓力,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現在她也是活一天少一天了。”他停頓了一下,手上搓起了一個很大的肥皂泡,好像想表示自己一直對個人衛生一絲不苟,還想強調對自己妻子的關懷有多深。不過這兩點都騙不過斯坦普爾,做副黨鞭的時候,他已經看過科斯洛浦的私人檔案了,裡面的資料顯示,他定期會給一個單身母親付錢,而這個女人也是他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