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
“他也不過是想救自己喜歡的人。”
宋啟如低頭皺眉,分明是心疼得不得了:“那個傻瓜。”
“主公!大主公!”大老遠就能聽見安戈扯著嗓子高喊的聲音,他急匆匆跑進來喘了半天粗氣也沒換過來:“爾……爾古爾德……爾古爾德……”
宋啟如放下幔帳站起來,走到安戈身旁替他拍背順氣兒:“緩緩再說。”
安戈嚥下唾沫又喘了幾下邊急道:“爾古爾德的人又回來了!”
“回來了?為何?!”
“不知道,不過回來的只有阿穆汗和耶爾齊他們幾人,其餘的將士倒是全都撤走了。”
宋啟如顯得有些急:“齊孝和中敬都已出兵他們還回來做什麼?不快些離開萬一在途中碰上了就是必死無疑呀!”
庚延一坐起來,穿好衣裳戴了斗笠才撩開幔帳:“阿穆汗他們到哪兒兒了?”
“我剛剛看到他們的時候都快到長卿巷……”
“庚延一~~~”魯吉跑進來直直奔到床前坐下抱著庚延一在他身上蹭:“還以為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
“魯吉……”
隨後進來的耶爾齊見到不規不矩的魯吉愣是快步走過去將他扯下來離了床榻好幾尺遠,忍不住訓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給庚延一添麻煩你總是不聽。”
“不給別人添麻煩就不是魯吉了。”
“魯吉給別人添麻煩的功力有十二層。”
即便先前安戈已然通報過一次,可看見他們全都折回來宋啟如仍是難免吃驚:“你們回來做什麼?”
“阿穆汗。”庚延一笑道:“我說過你不撤兵便不會再派人教你們耕種的吧,即使這樣你也不撤兵?”
“爾古爾德已經遵守約定撤兵並且離開暠城。現在站在你面的不是爾古爾德,而是我們自己。既然是作為自己,你也就不能決定我們的去留。”
魯吉一個勁兒的點頭:“阿穆汗說的不錯,我們現在不是爾古爾德。我還以為阿穆汗真的那麼無情會丟下你們不管。結果,他把部隊送出城門便說要留下來,我們當然也就留下來了。”
宋啟如仍然不放心:“那爾古爾德……”
耶爾齊拱手道:“已經打點好一切暫交由納德率領。”
魯吉又跑到床前坐下:“這樣一來耶爾齊又能替你治病了,我也可以天天來找你玩啦。”
耶爾齊乾咳一聲:“我們是留下來打仗的,魯吉你當真弄明白了?”
“弄明白了弄明白了。”
庚延一笑起來,道:“謝謝。”
阿穆汗是簡單回了二字:“客氣。”
☆、第六十二章
走了三天兩夜,趙元崇的兵馬終於到了齊孝,這之後再過一座城池便是暠城了。怕敵軍夜襲,二十多萬的大軍便在這還有一城之隔的地方安營紮寨只派了百人小隊前去打探訊息,若是有動靜便以青煙示意。
趙元長的傷還未痊癒,夜裡熟睡之後仍會被痛醒,不知要過上多久才又痛著睡過去。白日裡倒還好,身邊有人與他說話倒也就忘了。可若要當真打起仗來,他便是自先已輸了三分。
帳篷內無旁人,他正看著暠城的地圖,在那裡住了二十多年他卻是第一次知道暠城的全部面貌,哪兒有溝渠,哪兒有石階,哪兒有坡地,都是他以前從不曉得的,如今要打仗了,他才得以細細研究。說起來,的的確確是有些諷刺。
趙元瀚走進來,見他皺眉捂著傷口撐著案桌的手鼓起青筋便緊張得立刻走過去扶住他:“皇兄,傷口又在痛?部署兵力之事就交予我和元崇,你不要太操心。”
趙元長擺擺手,深吸口氣站直了身體:“無礙,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應是不會再有多痛,興許是我自己心中還念想著那份痛意。”
“我再去讓太醫熬副藥。”
“不了,去把元崇叫來,我們商議明日出兵之事。”
“是。”
待趙元瀚走出帳篷,趙元長才又躬□。他知道自己的傷早已無大礙只需再修養數日便好,可偏偏傷口仍是疼,疼到他半個身體都在發緊。他端起地圖旁的茶杯飲了一大口,冰冷的水滑過喉嚨一直涼到心窩子,他也才好受些。
隔了會兒,趙元崇帶著康仁晉進來,趙元瀚對柳下舟下了禁言令後也讓他進來聽聽。柳下舟本是百般不願,可仔細想一想,趙元瀚只是讓他不得隨意開口又不是不得開口,也就跟著來了。
案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