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橫於膝,“劍,兩邊開刃,可傷敵,亦能傷己。是故我之劍,取守中庸。劍乃兵中君子,君子之道,取守中庸,亦合其理。”
秦玄嶽看著二青,亦抽出其佩劍,橫置於膝,道:“劍,兵中之君,向直中取,正合當初劍閣的行事作風。那時我之劍,或者說所有劍閣弟子之劍,皆一往無前,有我無敵。”
經過最初的糾結,排斥,抗拒,但又不得不妥協,再到如今的習慣,看開,或者說想通了許多,秦玄嶽的性情,變得更為中正平和。
二青問:“那如今呢?你的劍還利否?”
秦玄嶽面無表情道:“如今我的劍,依然未變,依是直中取。只是這‘直’,卻不再是不管不顧,不分黑白之‘直’。”
二青笑了笑,收劍起身,轉向書架,從書架中取下一冊手札,翻看起來,邊道:“劍閣經過這幾年的休養,想來,大家的心情已經平復不少。”頓了下,他又道:“你可有想過收徒?”
秦玄嶽正輕撫其劍,聽到這話,手指輕輕頓了下,看向二青,似有些不解,“你當初不是要劍閣封山百年麼?”
“封山百年,只是讓你劍閣弟子不得出去瞎折騰,免得惹上不該惹的大妖巨魔,到時麻煩的是我。”
二青說得很輕巧,讓秦玄嶽心裡憋得慌。
似乎是沒看到秦玄嶽的憋悶,二青又道:“至於說收徒,將你劍閣的傳承流傳下去,我自然不會阻止。否則真要等上百年,估計你們這一代的弟子,也所剩不多了。”
聽到二青這話,秦玄嶽有些不明所以。
沉默了良久,他才道:“青蛇,我真看不懂你!”
“嘖!真沒禮貌,當初是誰當著眾劍閣弟子之面,叫我前輩的?”
秦玄嶽被二青懟了句,便不再言語,沉默以對。
二青也不以為意,笑道:“是不是覺得奇怪,我明明是妖怪,所行所想,應該要站在妖怪的角度,才算合理?”
秦玄嶽看著他,依舊不言語。
二青邊看著那手札,邊道:“其實你們都錯了,在我眼裡,妖與人一樣,無甚不同。我的立場非人非妖,更非其他異類。我殺人,只看那人是否做惡,我斬妖,也只看那妖有否為禍。我只是秉持著心中善道,衡量我所覺得的是非善惡。或許,我所衡量的是非善惡,尺度與別人不同吧!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是非觀,善惡觀。或許我覺得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