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法門,且與你狐族最是契合。我等雖有仙法可修,可畢竟是妖身,在契合度上便比不上你那狐族之法,修行速度,自是不能與你相提並論。想那六尾狐妖僅修出六尾,便可劍閣之主鬥個旗鼓相當,若非有傷在身,估計亦很難被那劍閣之主斬殺。若你能修出九尾,嘖嘖……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得?想必到時與那些天仙相比,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狐狸聞言,眯著狐眼,露出憧憬之色。
二青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道:“好了,去吧!”
“嗯!我會努力!”
小狐狸說著,身形一閃,消失於原地。
二青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唇角微揚,而後躺靠在懶人椅上,仰望星穹。星空澄澈,星光閃耀,張開眉間豎眼,可見絲絲星輝與月華灑落人間,點點光輝瀰漫於空,於湖面形成倒影,如夢似幻。
閉上眉間豎眼,側身而躺,支著首,靜靜看著一旁打坐的大白。
大白盤膝而坐,黑髮如瀑,白裳鋪地。素手結印,置於腹間。
月光下,那姣美的臉頰,肌膚吹彈可破,眉若遠山慵落。
真是百看不厭!他想,若是能永遠這般看著,其實也不錯!
在其腦袋中,有道聲音道:“她已成你之心魔,須斬斷情絲!”
又有道聲音道:“人生在世,七情六慾難絕,何必如此狠心?且情情愛愛,還未嘗過,如何去斬?又斬什麼?”
“你若再深限其中,將來必將永世沉淪!”
“若如此輕易沉淪,那便沉淪好了!問道修心,若連這點難關都過不了,不若就此做個紅塵客?”
“若如此,那為何要修行?做條蛇就是了!”
“不修行,又如何知曉蛇與蛇妖之別?不經歷諸事,又如何知曉世間萬物萬事之理?事必經歷,而後才知其理!而非道聽途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求道訪真,方明至理,才得大道,這都不知?”
“捫心自問,當初離山訪道,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期望有朝一日可以脫形蛻凡,遊滄海星穹,覽世間美景,坐望長生?如今這才剛剛起步,豈可為區區一女子半途而廢?”
“無情無愛,形單影隻,人生豈不寂寞?且情情愛愛,又無礙於長生,何必懼之如天魔?你心有忌憚,便已入魔矣!”
兩個聲音,你一言我一語,在其腦海中坐辯。
二青面帶微笑,如一個旁觀者,看著眼前的大白,聽著腦海裡兩個聲音的辯解。他知道,這不是什麼精神分裂,只是自己在潛意識之中,讓兩種不同的理念進行正常地交鋒而已。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難道這兩種理念衝突與交鋒,便是心魔的由來?問道修心,心若不齊,又如何堅定?心若不堅,大道又有何期?”
看著大白,二青思索了陣,直接將其中一種理念摒棄。
第178章 兵中君子
時光悠悠,青山依舊,幾度夕陽紅?
數載時光,對修行中人而言,不過眨眼即過。
小青便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當初從西子湖來到這裡,隨著她二哥和白姐姐修行,一晃便已四五年光景。
四五年時間,小青的修行之路,也在二青的幫助下,走上了更為系統的道路,本身修為在二青的幫助下,也有了不少增長。
只是,和小狐狸她們的關係,也就那樣,好不了了。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饒人。
而對某些人而言,四五年時間,卻是相當漫長,比如劍閣弟子。
劍閣經歷當初那次事件至今,已有七八年之久,幾座山峰上的建築也早已恢復如初,但卻再也沒有當初那種意氣風發,鋒芒畢露之勢。
劍閣年輕一代雖也成長了起來,可那股傲氣,已被打散。
這些年來,劍閣封山,也封住了他們手中的劍鋒。
許多人心裡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而有些人,卻早已心死,得過且過。
身為如今的劍閣之主,秦玄嶽卻是保持著沉默,一心修行。
此時的他,便在劍閣的藏典閣裡,盤膝而坐,與二青論劍。
曾經的二青,即便修為比秦玄嶽高出許多,但若論劍道,卻是拍馬也難及對方。可如今,二青已有資格與之坐而論道。
每個人,對同樣的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是以,即便兩人都通讀《太清劍典》,可對這部劍典的見解,自也有所不同。
二青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