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坐的滿滿的,一張空桌也沒有,而這一桌又一桌的人就好像變成了一錠錠的金元寶,在那裡一閃一閃的勾引著她們。
一名貴女終於忍不住了,站了起來,“王妃我信你,我要把我的私房錢都用來買銀股,給自己多攢一些嫁妝,免得以後讓夫家瞧不起。”
另一名婦人也不甘落後,“我也要買,王妃,你給我留著,千萬別都賣了,我這就回家拿錢去。”
其他人一聽,都急了起來,略一合計,紛紛回家取錢,一個個走得極快,就擔心回來晚了,銀股被買沒了。
只有長安郡主冷哼一聲:“我祖母向來寵我,我才不差那兩個錢呢。”
說完扭著身子,不屑的走了。
安嫿本也沒想她會入股,所以也沒有挽留。
待大家都走後,屋內只剩下安嫿和林宛柔,林宛柔鬆了一口氣,低頭喝茶潤了潤喉嚨,疑惑的問:“店裡開銷太大,投資的錢不夠了?”
安嫿搖頭,“不是,我要銀錢無用,只是……想讓她們入銀股。”
林宛柔咀嚼著這幾個字,“讓她們入銀股……”
安嫿吃了口香酥糕,擦了擦手,一抬頭見林宛柔還在皺眉思考,不由笑了,她與林宛柔自幼交好,自然沒有必要瞞著她,於是道:“我只是為了與京城的貴婦、貴女們多一些聯絡罷了。”
林宛柔更加不解了,“你向來最討厭與她們湊成一堆,怎麼如今……你是為了禹王?”
安嫿輕輕點了一下頭,“銀兩往往是人與人關係交惡的根源,但共同利益也能讓人變得親密,雖然不至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只要大家都希望禹王平安無事就夠了,最重要的,這不過是女眷們在一起掙一些私房錢罷了,不至於引起皇上的猜忌。“林宛柔想了想,問:“嫿嫿,你喜歡禹王嗎?”
安嫿怔了怔,隨後搖頭笑了,“我只是希望他好。”
希望他好,可能出於很多原因,安嫿沒有正面回答,林宛柔就沒有繼續問下去,“那籌集到的錢怎麼辦?”
安嫿手指一下下輕點著桌子,思考了一會兒,“在其他地方開分店,錢滾錢,總會越滾越多。”
林宛柔笑了,打趣道:“那我就等著安老闆帶我致富啦。”
第47章
另一邊沒去參加聚會的安瑤正在安府和朱香蓉抱怨, “娘, 禹王立了功, 在朝中分奪了越王的勢力, 現在安嫿又用鋪子裡的物件拉攏貴族女眷, 現在女眷們都去圍著她轉,討好於她,就為了雲裳香閨裡來了什麼新品,她們可以早早試用, 真是氣死我了, 一個個竟然開始攀比誰先用到雲裳香閨的新品,聚會的時候還一定要去如雲樓,說現在有身份的人都去那吃飯。”
安瑤越說越氣,以前安嫿是安家嫡女, 還是未來的二皇子妃,大家都以安嫿為首,安瑤暗暗妒忌了很多年,她嫁給祁嘆後, 大家都來她面前討好,眾星捧月般的日子實在是太好。
可是她還沒有享受幾日,大家就又去討好那個安嫿了, 她從不用雲裳香閨裡的東西, 女眷們聚會的時候, 大家每每探討雲裳香閨哪種胭脂更好用, 或者哪種布料更絲滑的時候, 她都無話可說,顯得格格不入。
自從聚會的地點搬到了如雲樓,她就再也沒有去參加過,導致她和貴女們的關係都有些生疏了。
朱香蓉最近日子也不好過,她降了位份,搬到了一個小院子裡,伺候的丫鬟都少了一半,如今安將軍又一直在家,每日看到她都吹鬍子瞪眼的,她只能百般小心討好,日子實在是苦。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安將軍不是好色之人,再也沒有納過其他妾室,她還是這安府唯一的女主人,倒是沒人敢欺辱她。
如今她們娘倆想說點私房話,只能躲在這四方小院裡,不由心情都有些鬱悶。
安瑤還在繼續怒道,“最可惡的就是越王最近晚飯都沒有回家吃,我派人打探過了,他都是在如雲樓用的,誰知道他有沒有和安嫿見面,若是他們餘情未了,娘,這可如何是好啊?真是急死我了!”
朱香蓉一聽之下也愁了,安嫿與祁嘆自幼訂有婚約,祁嘆自小便把安嫿當做了娘子,趕上節日生辰時,祁嘆送到安府的禮物就沒有斷過,祁嘆遇到什麼新奇玩應也會第一時間送到安府給安嫿,這感情不能說不深,如今娘子忽然變成了安瑤,他一時之間恐怕還是很難接受。
朱香蓉壓低了聲音,“他……還未進過你房裡?”
安瑤臉紅了紅,然後攪著手帕,有些怨懟的回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