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轉頭看到林宛柔身上穿的也比她們這些貴人好,就有些看不順眼了。
林宛柔本就是書香世家,家蘊豐厚,在衣著打扮方面向來蕙質蘭心,如今在雲裳香閨呆久了,穿著打扮更是獨具匠心,搭配的濃豔得宜,穿的用的又都是雲裳香閨的最新款,所以在一群人眼裡就顯得亮眼了。
看她容顏煥發的模樣,她們心裡就不平衡起來,林宛柔的家事早已傳遍了京城,誰人不知她有家歸不得,孃家又不要她,她如今沒人給她錢花,憑什麼穿的用的還比大家好?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陰陽怪氣的道:“宛柔你當真心寬,如今這般境地還有心思打扮,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怎麼挽回你相公的心。”
說話的人大家都稱其為王夫人,是輕安侯府的表親,如今看林宛柔離了李家還能過得這般舒心,心裡難免有幾分不樂意。
長安郡主輕飄飄看了林宛柔一眼,只見她打扮的竟然比自己身上的豪華宮裝還要漂亮,忍不住嘲諷道:“你還是省著點花吧,免得到時候囊中羞澀,不得不灰溜溜的自己回輕安侯府,鬧了這一遭,最後不但丟盡了臉面,還得不償失。”
有人裝模作樣的跟著勸,“宛柔,你如今不比當初,可不要為了在我們這些姐妹面前撐面子,花光了積蓄。”
大家說著都低低的笑了起來,其中長安郡主笑的最歡。
林宛柔也不生氣,只淡笑道:“大家多慮了,我不缺錢花。”
林宛柔的模樣十分淡然,不像裝的,王夫人忍不住皺眉:“可是我聽說你的嫁妝,在輕安侯府修繕的時候都花得差不多了啊,就算你要了回去,也沒有多少錢,難道你離開時李梁偷偷給你錢了?不可能吧,他怕是巴不得你沒錢了回去求他。”
林宛柔搖了搖頭,否認道:“他沒給我錢。”
“雲裳香閨的工錢這麼高?看你身上的穿著打扮,這工錢快趕上大戶人家正室的月例了吧。”大家狐疑的看了安嫿兩眼。
安嫿只淡笑不語,大家更急了,對林宛柔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跟我們說說,你得錢都是哪來的?”
林宛柔笑了下,開口道:“工錢倒是沒有太多,只是我把自己的私房錢投到了雲裳香閨,現在每個月分到的利錢比工資高出不少,我吃用充足了。”
林宛柔說得倒是實話,雲裳香閨收益好,安嫿一直沒有虧待她,給她的利錢足夠她用了。
大家狐疑的看了她兩眼,“……當真?”
林宛柔淡淡點了點頭,既沒有拉她們入股,也沒有再多說,好像只是說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安嫿更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大家安靜的低頭吃了會兒茶點,心思各異,不時抬頭看看安嫿的紅石榴手鐲,再轉頭看看林宛柔的珍珠耳環,又四處打量了下如雲樓的特色裝飾。
安嫿命人送上雲裳香閨最新的胭脂水粉,大家全都愛不釋手的看了起來,不時試用,卻都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兒,一名婦人終於忍不住了,問出大家心中的疑惑,“王妃,我們也可以像李夫人一樣入銀股嗎?”
林宛柔沒有李家和林家依靠,身上穿的用的卻比之前還要好,貴女們又悄悄打量了她一番,都忍不住有些心動,偷偷的看向安嫿。
安嫿手指動了動,裝作沉思了一會兒,才淡聲道:“我可以把如雲樓和雲裳香閨分成若干銀股,我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拿出來賣給大家,這樣大家每年都有分紅,可以一起掙錢。”
有幾個女眷眼睛立即亮了,有幾個還在故作矜持,那個王夫人第一個撇嘴道:“有相公養我,我何必冒險掙錢?”
冬桃站在安嫿身邊開口道:“王夫人,前幾日王大人在這裡用飯的時候,奴婢聽到他跟同僚抱怨,說您吃穿用度都要精緻的,他養家實在是辛苦,叫苦不迭。”
“他辛苦!我給他生孩子,伺候公婆就不辛苦嗎!”王夫人一拍桌子怒道。
“那些臭男人最不會體諒我們了,上次我生病,想吃府裡上好的金絲燕窩,我相公卻說要先緊婆婆用,結果婆婆一點也沒有給我留,當時我就在想,若是我自己有錢買就好了。”
她們一說,大家都開始說起了傷心事,無不感嘆,若是有錢就不用看相公和婆婆的臉色了,想怎麼買就怎麼買。
有人提出質疑,“這銀股若是賠了怎麼辦!太冒險了。”
不用安嫿說話,立刻有人不贊同的道:“雲裳香閨和如雲樓生意如此紅火,何來冒險之說?”
她們低頭看向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