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勒先生!」
病房門開啟,醫生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桑堤雅各三人緊張的湊上前去,情況已經不能再糟了,別再餵給他壞訊息了。
「我們替另一名威勒先生做了檢查,發現他血液中含有危險劑量的LSD,這是造成他幻聽、幻覺的主因,我想你們警方有義務調查。」醫生簡單的報告著。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桑堤雅各追問,他現在沒空理會是哪個混蛋餵了派瑞斯什麼LSD還是LED啥的,他現在只在乎派瑞斯有沒有危險,是不是平安了。
「喔!是的,威勒先生目前的狀況很穩定,但是在戒斷LSD時會造成倒敘反應,我們還要再多觀察他一陣子。」
「謝謝,我現在能進去看他嗎?」
面對著桑堤雅各關切的眼神,醫生微微笑的替他開門,後者感激的跨了進去,病房內有些昏暗,派瑞斯安靜的躺在床上休息。
「嘿!兄弟,好一點了嗎?」桑堤雅各莫名的放輕聲音,不知為何,面對著這個多年不見的弟弟,他總是以一種連其他交往過的女友們都得不到的小心翼翼的方式來對待。
「老天。。。。。。糗死了。。。。。。」派瑞斯用那隻沒打點滴的手臂扶著額頭,他不是想尋死啊!他沒那麼脆弱,只是為什麼會爬上陽臺欄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是不怎麼帥氣。。。。。。」桑堤雅各低聲笑著,拉了把椅子在派瑞斯床邊坐下。
「你不必值勤嗎?」派瑞斯回望著他,昏暗的病房也無法阻止桑堤雅各金棕相間的短髮閃耀光芒,他印象中的哥哥永遠像個太陽似的吸引著眾人目光。
「有比爾他們幫忙掩護,放心吧!」桑堤雅各眨眨眼,第六小隊的深刻友情讓派瑞斯萬分羨慕。
兩人之間又突然沒有了話題,尷尬的氣氛讓派瑞斯不得不轉過頭去、閉上眼睛,心底有股聲音尖叫著希望重新獲得桑堤雅各的關愛和注意,可是腦袋中卻又有一股聲音提醒他冷靜,他不需要依靠別人,自己一個人不是也過得很好?
「派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受不了這種沉悶,桑堤雅各揚聲詢問,派瑞斯觸電似的回瞪著他,嚇得前者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差點沒神經質的按下呼叫鈴。
有多少年沒聽見有人喊他的小名?派普,那是桑堤雅各取來開他玩笑的小名,可是派瑞斯卻很喜歡,因為桑堤雅各在喊他小名時,嗓音特別寵溺,那是專屬於『哥哥』的語氣。派瑞斯沒想到桑堤雅各還記得這個小名,甚至,沒想到他就連喊這個小名時,還是一樣的神情、一樣的語氣。
「是我笨,在『暗巷』亂喝東西。」很快恢復理智,派瑞斯以為桑堤雅各是來問案情,於是聳聳肩的回答。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你為何會突然心情沮喪到想跳下樓去?你對我說過,你不想再寂寞了。。。。。。」桑堤雅各神情變得嚴肅,派瑞斯面無表情的回望著他,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很寂寞而已。每個人都有心情脆弱的時候。。。。。。」派瑞斯微弱的聲音卻像尖錐般狠狠的鑿進桑堤雅各心裡,不自覺地靠上前去,又一次的握緊派瑞斯的手,高燒退了,修長的手指反而變得冰涼。
「兄弟,你有我的電話,任何時候你都可以找我,你不需要覺得寂寞,我一直在這裡。」握緊派瑞斯的手,桑堤雅各溫柔的說著。這種感覺彷彿回到小時候,不論發生什麼事,年幼的桑堤雅各會牽緊小小的派瑞斯,永遠不放手。
「謝謝。。。。。。哥,謝謝你及時抓住我。。。。。。」遲疑了一會兒,終於大力的回握桑堤雅各,派瑞斯無法剋制自己的紅了眼眶。
「笨蛋!『抓人』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揉亂了派瑞斯的金髮,桑堤雅各低聲的笑了起來。
◇◇◇
才剛跨出病房門外,桑堤雅各的臉色又是一變,前後相差程度之大,讓比爾深深覺得這傢伙不去當演員可惜了,如今的桑堤雅各·威勒殺氣騰騰,十足十的火爆小子一個,他非得抄了朱利安·史文斯基的『暗巷』不可,竟然敢這麼對待派瑞斯。
「你冷靜點,這件事我們還是得尋求正當途徑,雖然有了派瑞斯及柔伊·陸恩的證詞,我們還是得小心謹慎,史文斯基家族在紐約市可不是吃素的,手下的律師群可能就比我們警局的員警多。」比爾駕著車子,好意的提醒著,真心的擔憂這位性格太沖動的小夥子會做錯事情。
「該死的混帳,竟敢把腦筋動到派瑞斯頭上。」桑堤雅各一臉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