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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諜(1)

麼要說“只”。

“我們有這麼多。”他豎起的一根手指是如此勢單力孤。

“或許你可以問問校董會里那位‘高傲的’盧克,不過我想他大概不會搭理你。”阿波羅尼婭攤手,“我也一樣,為了確認他妻弟小諾瓦的飲食習慣,我可是大出血呢!”

其實也沒有,那些都是馬爾福家應得的分紅,她還不至於高尚到跟錢過不去。

“那麼我猜,厄唐4夫人應該也有些頭緒?”鄧布利多問。

阿波羅尼婭花了一分鐘來解碼這個“厄唐夫人”是誰。

“有一個人會告訴你一些線索,但你要費一番功夫,‘灰衣的’海蓮娜不是輕易洩露口風的人。”拿鐵的拉花被她攪得一團亂,“如果你想省略尋寶遊戲的步驟,我可以直接告訴你謎底,事實上,他一直在八樓和你做鄰居呢!”

鄧布利多幾乎立刻明白了她的的意思,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力,誰還不能是個謎語人了?

“要麼很難,要麼很繁瑣。”鄧布利多沉吟道,“其他的呢?”

“最後一個不難也不繁瑣,但它就在伍爾學長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哪天伍爾心血來潮跑去看一看……他會立刻開始更多惡作劇的。”

現在輪到鄧布利多解碼了,幾乎是一瞬間——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出身倫敦伍氏(wool’s)孤兒院。

“為什麼是最後一個?哪怕算上我聘請專業團隊搞掉的那一個,也應該還有兩個。”鄧布利多眨了眨眼。

“因為還沒開始呀!”阿波羅尼婭笑起來,開始喝她那冰涼的咖啡,“雖然還沒開始,但他堅持要做七個。”

七個魂器還是七片靈魂,她又沒明說。

鄧布利多呢喃著“七”這個單詞:“幸運數字?”

“顯然,他甚至就此問題專門諮詢了一下俱樂部的主持人。”阿波羅尼婭苦笑起來,“如果我們可敬的引薦人當時就說,‘不,托馬斯5,我覺得3這個數字更適合你’,事情又會有多麼大的不同啊!”

鄧布利多的瞳孔縮成針尖一樣大,死死地盯著她:“那麼說,他在學校裡就已經開始……怪不得,怪不得我們藥劑學教授一直不懈地表達想要退休的願望。”

“事實上伍爾學長一直以為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要……”阿波羅尼婭比了個隱晦的手勢,“就會變成永遠的秘密。”

“難道董事會里的那幾位都不知道底細?”鄧布利多望向窗外,目光掃過對面不知道哪一戶,“看來小諾瓦先生對於惡作劇的興趣與理解遠超他的兄長,你也不賴,我親愛的克洛伊。”

“家學淵源。”阿波羅尼婭笑得謙虛又討厭,“為母校做一些貢獻是我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話題似乎告一段落了,二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喝咖啡,鄰座一位看報紙的棕發老人卻笑呵呵地看了過來。

阿波羅尼婭將手伸進風衣內袋——這個年紀、階層、性別的英國人不可能這麼熱情。

“不聽話的學生可真是令人頭疼啊,先生?聽起來這些調皮鬼為你的學校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麻瓜老人疊著手裡的報紙,將報紙抖落得“嘩嘩”作響,“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的談話,但是這些話簡直是不受控地鑽進我的耳朵——我也是從事教育行業的。”

美式口音,警報解除。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一副富有智慧的教育家派頭,滿臉無奈又自豪的欣慰表情,“都是聰明的孩子,可惜從來不把這股聰明勁兒用對地方——為了應付他們的‘畢業禮物’,我差點抽乾了一片湖呢!”

麻瓜老人不由咋舌,當下興致勃勃地和鄧布利多攀談起來。阿波羅尼婭微微欠了欠身告辭,將喝完的杯盞還給櫃檯,這才推門往停車場走去。

她特意繞了一點路,從值班室背後抵達。後窗下有一攤嘔吐物,劣質威士忌,聞著還是新鮮的——白日酗酒。

阿波羅尼婭翹起腳尖,用高跟鞋的細跟作為支點,轉了半個圈——下一秒她出現在賓利歐陸的駕駛室裡,再下一秒她呼吸幾乎凝滯。

停車場的正中央大剌剌地停著西里斯·布萊克那輛飛天摩托,他本人斜斜倚著後座,正在抽菸。挎鬥裡坐著一個小個子黃髮男人,有點虛胖,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誠懇又可憐,正扳著車座、努力抻頭和西里斯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