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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諜(1)

一封信——或者說便條——從鳥喙裡飄落在地,灰林鴞完全顧不上此行的任務了,它叼著那隻瑪芬蛋糕站在阿波羅尼婭頭頂,尖嘯著催促她帶路。

大老遠從蘇格蘭來,確實不是一隻小蛋糕能餵飽的。

阿波羅尼婭抄起便條,從頭頂擄下貓頭鷹挾在手臂間,這才出發前往廚房。

“你太高了寶貝,”她輕聲細語,“你站在我頭上,會撞到門頂。”

她放任那隻灰林鴞去吃豪華自助,自己就著壁爐火光展開便條。

“親愛的克洛伊·勒布倫女士:

我知道了一些事,我們需要談談。

又及:諾瓦1家的兄長也想探望他的弟弟。

你忠實的路易·奧朗德”

很好,很好。

阿波羅尼婭滿面微笑,優雅起身,走下樓梯。

地下室本也應有三間房,除了廚房和魔藥工坊之外,第三間被隱藏了——阿波羅尼婭狠狠一腳踹在護壁板上,空牆上漸漸浮現出一扇小門。

灰林鴞受驚般地從廚房伸出個頭來,喙上還滴答血汁,阿波羅尼婭為泡泡剛給雷古勒斯採購的安格斯牛肉默哀三秒。

“沒事,吃你的吧!”她溫柔叮囑,“別吃撐了,上了天喝風會拉肚子。”

灰林鴞至少聽懂了那句“吃你的吧”,高興地把頭縮了回去。

她這才輸入密碼,轉動門把手——這棟房子裡唯一被她施了空間延展咒的房間,一間標準規格的手槍射擊靶場。

阿波羅尼婭足足打掉一個基數的子彈,才勉強能坐下給鄧布利多寫回信。

“親愛的奧朗德:

我很願意在家附近的sta咖啡店和你見一面,諾瓦先生如要同來,可將車停在街區停車場(地址附後)裡。

克洛伊·勒布倫”

她不想保持禮貌了,就這樣吧!

兩小時後,灰林鴞嚥下阿波羅尼婭現架起坩堝熬的消食劑(貓頭鷹特供版),帶著回信衝入茫茫灰霧。

阿波羅尼婭沒想到鄧布利多如此迫不及待。

第二天一早,她還想著去蜘蛛尾巷瞄一眼看看斯內普回來了沒有順便ph一下專案進度,結果就在她路過窗邊、捎帶手看了一眼天色的時候——

她看見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倚著sta門口的警亭,店員,甚至,還沒有,營業。

活久見,鄧布利多和tardis 2合影了。

但是……怎麼老年人是不需要睡覺的嗎?穆迪用生命健康和一條腿為她換來的假期,每一天都要交代在這些事兒上嗎?

如果西里斯·布萊克真的說動了雷古勒斯做鳳凰社的暗線——他當然是來幹這個的,總不能是來給雷古勒斯一個愛的抱抱——阿波羅尼婭發誓她一定會用命去阻攔。

鳳凰社顯而易見是把人當畜生使的,雷古勒斯大病方愈,冒險兼職很容易過勞。

阿波羅尼婭慢悠悠轉身上樓,她化了全妝,換上她在阿爾德蓋特的標準制服——盤發高跟鞋,黑色大衣——正好趕上sta開門。

一輛紅色雙層巴士搖晃著經過,完全遮蔽了鄧布利多望向對面的視線,待那巴士離開,全副武裝的阿波羅尼婭已經走到馬路中央了。

“早上好,奧朗德先生。”她滿面春風地打招呼,看上去神采奕奕,“學校裡最近怎麼樣?”

“哦,說起來這個,”鄧布利多非常配合,“這一個星期董事會都在和我斟酌一門選修課教師的新人選——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接班,我可真害怕米爾蒂恩3教授變成賓斯教授那樣,還好如今我們有了一位看上去不錯的候選人。”

看來灰林鴞不僅能帶來厄運,還能歪打正著。

“我想你需要好好面試一下了,真可惜我不是董事會成員,不然或許還可以旁聽一下。”阿波羅尼婭開玩笑般的聳聳肩。

占卜課和預言家的玄孫女,在鄧布利多眼裡顯然還不屬於什麼機密,用來當作墊場的戲份正合適。

“當然,就在下週,有些倉促——我的時間表被你無私饋贈的小驚喜塞滿了。”鄧布利多笑著啜了一口咖啡,登時被苦得表情管理險些失效,“在此我想請求你,我的孩子,別再玩藏寶遊戲了,那個小驚喜還有多少?”

人設勉強立起來了:鄧布利多是某個大學疲於奔命的校監,而她是剛畢業的韋斯萊雙胞胎(性轉版)。

阿波羅尼婭比出七根手指:“一共只有這麼多。”

鄧布利多顯然不能理解她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