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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3)

第二條路已經堵死了,救世主的腦袋瓜鐵板一塊,單就大腦封閉術這方面的師資力量,放眼全球也是一等一的。

“鄧布利多怎麼到現在了還要保特里勞妮啊?我這個鑽心咒捱得是真冤!怎麼就不能讓他曉得那半截預言呢?”阿波羅尼婭枕著手臂,伏在座椅扶手上,“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很好嗎?”

“那樣西比爾只會白白死去。”斯內普輕聲道,格外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不,你幾乎都不認識凱瑞迪·布巴吉,仍然願意為她籌劃,為什麼對西比爾·特里勞妮耿耿於懷?”

因為這個陌生的女巫只是無辜的羔羊,因為她“曾經”或者“將來”又或者“本該”,死在你面前。

“白白死去?”

“鄧布利多覺得他想拿預言球,是為了做一個新的。”

阿波羅尼婭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可再做新魂器的話,伏地魔的靈魂就不再是他以為的七片,而是八片了啊!

合著隨魂器毀滅而消散的那些靈魂就不算數了是吧?

“這可不行!”她乾脆地說,“一旦他憋不住搞個大新聞、高調宣佈自己迴歸,我就得清空魔法部,恭恭敬敬地等著他大搖大擺地把預言球拿走,現在替罪羊可不好找了!你覺得他把新的那個交給你或者我來保管的可能性有多大?”

“零。”

阿波羅尼婭用氣聲罵了句髒話,她摸魚划水了大半個學期,本來以為躺平一年即可坐收漁利,誰成想臨了臨了還是得幹活兒?

“真是噩耗!”阿波羅尼婭頓時覺得自己坐不住了,“我得回去了!”

“去我辦公室吧?”他很自然地說,“快到晚飯時間了,我那裡近一些。”

“啪嗒”一聲,教職工休息室的房門輕輕合上了鎖。一直縮在壁爐旁假裝自己不存在的賓斯教授“站”起身,一本正經地整了整衣領,雖然他已經不能真正地吃一頓晚餐了,但是作為教授,他有義務出現在禮堂的席位上維持霍格沃茨的體面,他莊重嚴肅地向前“走”去——

“啊!!!”男巫女巫放聲尖叫!

賓斯教授嚇得躥到了天花板上,費解地看到眼前空無一人的房間裡突兀地出現了三個半大巫師,像梅林在他眼前遮住的簾、終於掀開了一樣。

“你、你們是誰?”可憐賓斯教授渾然忘記了自己已經不能再死一次,害怕得渾身發抖,“你們要要要、要幹什麼?”

半大巫師們也在哆嗦——剛才被幽靈穿過時冰的——最左邊棕發蓬亂的女巫臉色青白,神情愧疚,她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姓名牌,卻忘了捂住級長徽章。

“德拉科·馬爾福,教授。”最右邊的紅髮男巫立刻舉手道,“我們是斯萊特林的,這是潘西·帕金森,這是……呃,高、高爾!該死的高爾叫什麼來著……總之,我們來找斯內普教授有事。”

“西弗勒斯剛剛出去了,你們如果跑快點兒的話,還能在樓梯平臺追上他。”賓斯教授長舒一口氣,“我記得馬爾福家都是金髮啊……”

“您還記得呢……”紅髮男巫小聲吐槽了一句,“我這是染的,波特牌魔法染髮泡沫!一秒上色,永久牢固!”

賓斯教授一邊“哎呀哎呀真是了不得”,一邊把他們送出去了,還給他們指了指方向,好像這裡有誰是一年級新生似的。

“我發誓,他現在已經忘了我們叫什麼了!”他們漫步往禮堂走去,羅恩得意洋洋,“真有你的,赫敏,你怎麼知道跟著他們會聽到有價值的訊息?”

新任斯萊特林級長尷尬地咧了咧嘴:“我……呃,我其實………對,沒錯,我就是很厲害!”

哈利低頭疊著隱形衣,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剛剛一直在回味偷聽來的那些話,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多少重要的資訊。誠然阿波羅尼婭有問必答,從來不瞞他,但有些零碎的東西,似乎不值得特意跟他提,要他自己問,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比如今天,倒像是查她的崗。

“我有點理解弗雷德和喬治了。”他說道,有點發愁,“我們走不出霍格沃茨,也幫不上什麼忙,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

“他們不需要我們幫忙,哈利。”赫敏嚴肅地說,“他們比我們厲害得多,如果有什麼事連他們也搞不定,那我們貿然去了,只會添亂,說不定他們還要反過來救我們。”

“說真的,我真不想——”

“這何嘗不是一種考驗呢,哥們兒?”羅恩吹了聲口哨,神情輕鬆,“你也不是幫不上忙,只要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