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風恍然道:“原來他意在‘香羅帶’?這就難怪了。”
柳山道:“小弟可不知道‘香羅帶’是什麼,想來頂多只是條比較精緻的帶子罷了,若能用它來解破迷津,對郭兄而言,還是值得的。”
郭長風想了想,道:“我可以答應,但有兩個條件。”
柳寒山忙問:“什麼條件?”
郭長風道:“第一,他的訊息必須絕對正確;第二,要他親自和我面談。”
柳寒山道:“訊息絕對正確,這一點,小弟可替他保證。但第二項卻有些礙難,他正因為自己不便出面,才託小弟代為轉達……”
郭長風道:“我要求面談,井非想知道他的面貌,而是為了談話時可能有部分細節,必須隨時請教,才能明白。”
柳寒山遲疑一陣,說道:“可是……可是……”
郭長風道:“你若作不了主,不妨去和令友商議一下,在下先返木屋,聽候訊息。”
說著,轉身欲走。
柳寒山忙道:“郭兄請留步——”
郭長風斜睨道:“究竟怎麼樣?最好爽快一些。”
柳寒山點點頭,道:“小弟同意讓他和郭兄見面,也希望郭兄言出必行,將‘香羅帶’賜擲,不可食言。”
郭長風道:“放心吧!只要訊息正確,我絕對履踐承諾。”
柳寒山舉掌輕擊三下,叫道:“老爺子,請出來吧!”
一陣腳步聲,林中施施然走出一人。
郭長風不禁暗暗吃一驚,原來那人滿頭斑發,臉上戴著一副紫銅色的面具,竟是和馬氏兄弟同行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既跟柳寒山是同夥,馬氏兄弟怎會被殺死在木屋中呢?難道這是故意佈置的圈套……
郭長風心裡頓生不祥之感,但事已至此,明知著急也來不及了,只好力持鎮定,淡淡一笑,道:“這位朋友的面具好精緻,咱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灰衣老者默然不答,在距離郭長風五六丈以外便停了步,似乎不願站得太近,以防郭長風會突起發難揭開自己的面具。
柳寒山居中而立,含笑道:“郭兄,咱們已經遵照吩咐做到了,但願郭兄也言而有信。”
郭長風笑笑,道:“好的,現在就請令友先談談他知道些什麼吧!”
柳寒山道:“這是林元暉當年一段傷心往事,也是紅石堡主秦天祥生平最大秘辛。郭兄若想知道林元暉跟誰結下血海深仇?必須先聽聽這段故事。”
郭長風道:“在下正洗耳恭聽。”
柳寒山和灰衣老者互相交換了一瞥會意的眼色,才繼續說道:“事情經過,由小弟代為敘述,至於有什麼疑點,再請郭兄提出來,咱們一定盡所知的,設法解答,如果咱們不知道的事,還希郭兄能夠諒解。”
郭長風點頭道:“這是當然。”
柳寒山又道:“咱們今天所談的話,也希望郭兄務必守密,尤其不能洩露是小弟居間轉述的。”
郭長風道:“這些都不成問題,你請早些言歸正傳吧。”
柳寒山這才輕咳了一聲,徐徐道:“要了解這段秘辛,得從十多年前說起,那時,林元暉剛剛成名,還沒有做紅石堡的東床快婿,早已經和一位知心合意的少女發生了感情……”
“且慢!”
郭長風忽然截口道:“請把話說清楚一些,何謂:知心合意’?”
柳寒山道:“這意思就是說,林元暉和那少女業已情沒意合,雖未明媒正娶,實際已經海誓山盟,早有婚嫁之約。”
郭長風頷首道:“好!請說下去。”
那灰衣老者屹立在旁,一直沒有開口,似乎也正注意傾聽著柳寒山的解釋和敘述。
柳寒山繼續道:“當時,林元暉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少年,想不到,武當解劍池畔,一環殲十惡,從此名揚天下,交遊增廣,因而結識了紅石堡主秦天祥……”
郭長風知道快要談到正題了,凝神傾注,不再岔口。
柳寒山接著說道:“秦天祥年逾半百,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正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堪與匹配,見了林元暉,真是喜出望外,便不避尊卑之嫌,親自向林元暉當面提婚。在他想,以紅石堡的聲譽,女兒的才貌,樣樣配得過林元暉,婚事斷無不諧之理,誰知道卻被林元暉婉言拒絕了……”
郭長風不禁詫道:“噢?居然有這種事?後來林元暉怎又成了秦家女婿呢?”
柳寒山道:“別看林元暉當時年紀輕輕,